她把锦被掀开,解开他裤上的腰带,轻轻地把他的亵裤给褪了下去,因为他小腿上的伤,若樱脱的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做完这些若樱已经羞的没脸见人了,枕席之间她何时自己动过手,都是被侍候的那位。萧冠泓被侍候的受用极了,伸手抚着若樱不着寸缕的曼妙身体,口水在嘴里急促分泌,气息越发急促,额头泌出细密的星汗。
屋子里的空气中洋溢着欢爱的暧昧气息,如梦似幻的华丽床幔里,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翻云覆雨。
事毕,萧冠泓的呼吸没有平复反而越发急促,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虽然他在下面,但心情太激动时依旧碰到了几下小腿。
可他快活的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躺在他臂弯上喘气的若樱道:“总算好生爽快了一回,不过却是让你受累了,往后我百般的补回来,让你一动不动却受用穷。”
若樱不理她他,闭目养神,她今天累死了。萧冠泓知道今天把这娇人儿累惨了,便不住的用手轻轻按摩着好的身体,见若樱迷糊着要睡,他便收了手,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若樱。
萧冠泓没有告诉过若樱,他太过想念她时,便会在纸上绘出她的样子。
若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萧冠泓常常拿出画卷看着解馋,他总觉得自己丹青不好,所以不能绘出若樱的十分之一,只有形似,没有神似,尤其是若樱那双俗说还休的盈盈美眸,恐是任何丹青国手也绘不得。
现在,若樱就在他面前,在他怀中,随他去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门外传来的声音把若樱惊醒了。
“姐姐不在?那她去哪儿了?”
“不在里面是吗?那好,你看到她,让她过来吧,我们等她用膳呢!”高雅芙好听的声音渐渐远去。
若樱撑起酸软的身子,发现萧冠泓还在沉睡着,若是以往,有一丁点响动他都会比自己先醒,今日却是睡的很安宁。
受伤都几天了,可是血色一点都还没养回来,依旧是异样过度白皙,他额角上的青色血管似乎都能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弯出两泓剪影,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颤抖,给人孩子气般无辜脆弱的感觉。
若樱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感觉到酸酸楚楚的,其实,萧冠泓也是有脆弱无助的时候的吧!他似乎比自己更命运多舛,连楚贵妃都早早的离他而去,所谓的亲人他居然一个也没有。
也许正是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他才不停的要把自己变强变冷漠吧!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可怜,也不会让人怜悯,因为那些都是他不需要的。
萧冠泓这一觉睡了很久,若樱送走了妹妹和高雅芙姐妹,还有卫璃,回房他居然还在沉睡。
他的身体这次实在是受到了重创,腿上的两个血洞的疼痛日日夜夜令他睡不安稳。可他为了不让若樱担心,勉强陪着若樱说话。
而这次,可能是身心放松,也可能是自己愿意用身体去取悦他,给了他定心丸吃了,他竟然睡了自受伤后的最舒服最放心的一觉,连若樱又躺回他身边都不知道,只是在睡梦中嗅到了若樱的气息,想要把身体靠过来,若樱连忙按住他,怕他动到小腿上的伤,随后自己乖乖的凑到他怀里。
她听到萧冠泓在睡梦中美美的叹了一气,似呓语一般地道:“真好!……你回来了。”
……
若鸾坐着马车回到赤凤候府,在府门本不用下车,直接驶到中院,可今日候府门口居然有好多车,辆辆都是华丽精致。
“晚茜,去看看都是谁来了。”若鸾吩咐一个丫鬟去看看。她一早就去看姐姐了,所以并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在,不过以前只要是家里有客人要来,娘亲一定会早早就告诉自己。
晚茜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的脸色难极了,看着小姐嗫嚅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若鸾瞪着她狐疑地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到底发生何事?”
明霞却笑道:“晚茜,你什么时候就这么一点胆子了。”
晚茜忽然掩面哭泣起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小姐,是喾太子和朝中大臣……亲事……小姐!”
若鸾身子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幸得明霞眼明手快,一把将小姐抱住:“啊,小姐,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
晚茜也过来搭把手,冲马车外的嬷嬷直喊:“二小姐昏过去了,快去请夫人前来。”
凤歌听得消息,脸色顿时一变,丢下慕容喾的别两位朝中德高望重持老大人匆忙走了,
若鸾的马车已直接驶在中院,仆妇乱成一团,晚茜和明霞扶着二小姐下了马车。
正文 114 做鬼了还能害人
凤歌被若鸾不耐烦的催促声吓了一大跳,拿帕子拭了拭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叹息道:“你这傻孩子,不是刚昏倒了,不要着急,该告诉你的娘自会告诉你。”
旋即她挥一挥手,将阁中的垂首而立的仆妇人都谴了出去,独留若鸾的两个心腹丫鬟。
若鸾瞧娘亲眼神游移,不敢直视着她,分明是有事瞒着她,她直觉认为是慕容喾已挑明了和姐姐的婚事,顿感大势已去回天无力。先前心头还一直抱着侥幸的想法,认为喾哥哥虽然喜欢姐姐,但自己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许是喜欢自己的,说不得他也在犹豫,到最后不一定会选姐姐,未料,到头来一切还是奢望。她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一时只觉得万念俱灰,伤心欲绝,心头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若鸾神色萎顿的垂头坐在宽大华丽的凤榻上,黯淡无神的眼神望着不知名的虚空处,明媚娇艳的小脸此时变得苍白灰败。
忽然,一滴眼泪从她脸颊上滑落,随后,更多的眼泪如珍珠一样从她脸上滚滚落下——多年心思终成空,你叫她如何能何淡然处置?心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他和姐姐短短几月的时光。
是替自己不值,一腔真情付流水?还是痛恨慕容喾的薄情?还是怨恨姐姐的横刀夺爱?可这关姐姐什么事?对于无辜的姐姐她恨不起来,毕竟姐姐从头至尾都被瞒在鼓里,只是因她生得美而被喾哥哥喜欢罢了!
凤歌看着小女儿凄楚无助的模样,心中一酸,顿时潸然泪下,便是晚茜和明霞也眼中含泪。
“儿啊!”凤歌怕若鸾急出个好歹,连忙坐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她揽久怀,“我儿切不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事情远远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喾哥哥和两位老大人才刚来,正同你爹寒喧,什么正事都还未来得及说,兴许不是为这事而来……”
若鸾呆呆怔怔地靠在凤歌怀中,声音气若游丝:“娘,你莫自欺欺人了……府中便是连丫头仆妇们都传遍了……晚茜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这还有假?”
凤歌心底跟明镜似的,两位老大人登门十有八九是为婚约之事而来,板上钉钉的事她也无力更改。当初也曾想过,若是或鸾长大成人后不喜欢喾太子,她便想方设法的不履行这婚约,毕竟没有什么比女儿的终身幸福来得更重要。可这样做的前提是若樱没找回,慕容王族的王饰并不在自己手中。
若真要给个理由,她们拿出假王饰,表时凤若鸾并不是真正的凤女,虽说会受到些责难和谴责,但慕容皇族是不会和假凤女有婚约,婚约的事情就迎刃而解。
只是随着若樱的被找回,真正的凤凰饰也被慕容喾送回他们手中,从而换回他们自己的王饰,这婚约之事便不会再容她一个妇人置喙了……这是两族之大事,事关两族兴衰,岂容人胡乱更改!
可她如果这样跟若鸾实话实说,岂不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于是便安慰道:“那些下人最近都向天借了胆,敢在府中嚼蛆,敢明儿看娘不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他们那些人嘴里的话你怎能当真?你喾哥哥素日甚是疼你,焉不知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话说的凤歌都说不去了,可若鸾却像没听到一般,只是默默的流泪。
母女俩在凤临阁愁云惨雾,垂泪不语。
赤焰送走了太子和老位老大人,上来凤临阁,看着妻女相拥垂泪,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大女儿能成为太子妃,以后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等殊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可谓天大的喜事,美中不足的是,却因为小女儿对太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方面的感情,而使得这件喜事掺上了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