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一见江云漪表情就知道江云漪一定与宁沉玉相熟,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小小的不爽。
他本想着端木阳在京都,云子澈又不知跑到哪里管他的生意去了,他今儿亲自过来必是最能给江云漪长脸。
谁想他人亲自过来,还不及人家千里送来一张贴子一副字。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不熟!”
江云漪虽然心中高兴,但想起宁沉玉临走前给她送的那个扇坠就有些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听到温逸说宁沉玉在京中还颇受皇帝爱重,不知怎么地就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宁沉玉去年去京都参加三年一度的大考,到现在已近一年,她都没有收到有关宁沉玉的任何消息。
可谁会想到,在今日百味药粥坊周年庆典之际,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啊!
“江姑娘,这里还有一封信,要您亲启。”
唱礼人唱完礼才发现贴子中夹了一封信,赶忙拿过来亲自交给江云漪,众人看那封信递到江云漪手里,全数眼巴巴地看着,江云漪却笑着将信收了起来,请众人静坐。
然后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有关状元粥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里宁沉玉自然而然地成了主角。
江云漪虽然被宁沉玉的这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这么好的一个宣传百味药粥坊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
“不就是一副字嘛,你要想要,我可以给你写个十副八副的。”
温逸郁闷得想死,他人亲自到了,江云漪也不会笑迎,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都不跟其它人介绍介绍他们的关系。
要是江云漪肯跟这些人介绍一个他们的关系,那这些人看在他的面上,以后也不敢动她啊。
凭什么宁沉玉写副字过来,江云漪就这么看重?真是气死他了!
“你是状元么?”
江云漪听得出温逸满腹的郁闷无处诉,心里不满才会这个样子。
不然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宁沉玉这副提字的影响力和重要性是其它人完全不能比的!
但不可否认,她其实就是以打击温逸为乐,就是不想让温逸在她面前得瑟,就是要他郁闷。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其实是就看温逸不顺眼!
“你!”
温逸被咽得无话可说。心里着不就是个状元嘛,状元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去考,那个宁沉玉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早知道江云漪喜欢状元,他就应该去考个状元过来,那今儿被江云漪夸耀的人就是他了。
江云漪见温逸这个表情不由在心里暗笑,这时另一个唱和的名单出来,大家伙又是一阵的安静。
“端木阳携礼敬贺百味药粥坊周年大庆!”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方才听状元郎赐字祝福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再次哑口无言。
如果先前大家伙都不认识端木阳,但自平江水患,浣州贪墨案后,端木阳的名字在浣州地界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也许他们没见过端木阳本人,但对于一个放粮赈灾,肃正纲纪的朝廷钦差,当今圣上在封赏江云漪为食医的当天,也下告各州府表明了端木阳的功迹。
这送礼敬贺之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这哪能不让这些宾客震惊诧异,在一阵唏嘘之后,今儿有来参加这场庆典的人都表示不虚此行。
然后他们同时在心中想这江云漪果真交友广泛,认识温家少东也罢了,居然连新科状元和钦差大人都认识,实在是了不得!
江云漪有跟端木阳提起百味药粥坊的周年庆,但她并不知道端木阳会以明面上的身份给她道贺。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从今往后,在平县和安云这边,应该没有人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江云漪见众人一副好奇的模样,便跟他们说起了与端木阳合作抗灾的事儿。自然而然的,把她与端木阳的相识也归结在这里。
“你和端木临渊根本就不是这么认识的。”
温逸在江云漪的耳边揭她的底,这丫头是想趁此机会让众人知道她与端木阳的关系到底有多好么。
“我和他怎么认识的,温大公子管得着么?”
江云漪面带笑容接受众人的道贺,低着声反驳着温逸。若不是因为温逸今儿表现还算规矩,她才不理他呢。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继续迎接客人,江云漪让张元把温逸领到雅间去,因为辛长贵带着一众穿便服的官差同顾明婧和江家旺一直过来了。
新县令过来,大家伙都很给面子,虽然他们都等了有一会子,但方才有温逸、有新科状元、还有钦差大人做插曲,这些人对辛长贵的晚来就没有表现其它的情绪。
辛长贵跟江云漪这个主客打过招呼后,看到清风县吴玉书竟然也在场,忙过去跟他寒喧。
后又听说温逸本人亲自前来,就打算去相见。别人不知道温逸的幕后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温氏船运的少东家,全是鬼扯,以温逸的身份竟然喜欢跑船,连他都异常不解。
“我是云漪的五叔,目前在平县担任主薄一职,这是我内人。今儿真是谢谢各位过来捧我侄女的场,以后要是有什么忙我江家旺能帮得上,你们尽管来找我。”
江家旺趁着宴席期间,带着顾明婧一桌一桌地敬酒,连敬酒边介绍着自己。
他原本想早些过来的,但顾明婧让他和辛县令一起,到时上桌之后,直接拿酒到各桌去敬,那些人根本不必江云漪介绍,也就认识了你。
众人听说江家旺竟然是江云漪的叔叔,而本人还是平县的主薄自然也很给面子的回敬了回去。
江云漪正在雅间陪沈素素和徐宛等女客,根本没注意到外头的这些动静,待汪晴过来跟她禀报时,她只是笑着跟客人打了招呼,就出了雅间。
“江主薄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知道江姑娘早就与江氏一族脱离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