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车,车里本来就没人啊,小的,小的赶的是空车啊!”
那个车夫被提住领子吓得直哆嗦,却不敢不说实话。他本来赶车赶得好好的,哪里想到会碰上这么一个煞星哪。
“空车?竟然是空车?温小侯,你给我出来!温小侯!啊啊啊……”
冰舞郡主一听是空车,表情瞬间就狰狞了起来,长鞭直甩,发泄着心中的郁火,随即骑上马就往永定侯府奔了过去。
转角处一辆同色的马车安静地停在那里,温逸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冰舞郡主骑着马离开,围观的人群也不自觉跟着走,不由微微地眯了眯眼。
“小侯爷,我们这是往哪?”
温逸出门便是叫马车又怎么可能随便叫,何况他温家船运遍及京都,想叫一辆马车还不容易。
他不过是不想让江云漪跟在他身边,却要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罢了。而且这个时侯他不想让江云漪再结个如冰舞郡主这样难缠的对手。
“去端木阳的云枫别苑。”
即使温逸再怎么不愿承认,这个时侯不是带江云漪回江府,就是带她去端木阳那里最合适。
夏冰荷现在一定在江府等着江云漪回去,现在他带江云漪回江府肯定会撞到夏冰荷的枪口上。
但端木阳的云枫别苑不一样,那里全是端木阳的人,他们一定会向着江云漪,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而他正好也有事找端木阳,那就干脆一起吧!
“那小侯爷坐好!”
车夫闻言驾着车就直奔云枫别苑。整个京都除了各王孙府邸,就属云枫别苑设计得最为奢华,那可是京都人士都想去的好地方。
马车刚到云枫别苑门口,青杏和银杏就迎了出来,后面端木阳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定。
而看到温逸从马车里将江云漪抱出来时,不要说端木阳脸色难看,连青杏和银杏的脸色都变了。
青杏银杏刚想说把人交给她们,端木阳直接就想将人抢到怀中。他的丫头怎么可以给别人抱,而抱她的人本来就对他的丫头心怀不轨。
“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你?”
温逸才不管端木阳脸色有多难看呢。今儿若不是他提前发现那个酒有问题,现在江云漪就是他的人!
若不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又知道江云漪的性子,他哪里会把江云漪送到云枫别苑。
端木阳可以去请旨,他也可以,而且如果他跟江云漪真的发生了关系,那他就比端木阳更有资格娶她。
可是他不愿去做那个小人,更不想让江云漪恨他,若是他豁出去不顾江云漪的意愿,又怎么可能得不到他想要的!
“温逸,别逼我对你动手!”
端木阳眯了眯眼,他不过送祖母回一趟王府,江云漪就出了事,连青杏和银杏都被调开。
他正担心得不得了,外头又疯传江云漪被温逸抱上马车,汇宾楼传信过来更证实流言非虚,却又说小二哥端进去的酒水被人下了药。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端木阳心急如焚,想到自己也是送完祖母后被有意调开,私下就认为这是一个早就为江云漪布好的局。
此刻看到温逸带着江云漪回来,江云漪却没有半分反应的躺在温逸的怀中,端木阳自然又气又急。
他的丫头只有他能抱,温逸凭什么抱?
“你若想动手,我奉陪!”
温逸想起去年江云漪来京时,端木阳一回来就从永帝那里请了旨,这个阴险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请了旨,江云漪又怎么可能那么快答应嫁给他?
主要是这个家伙还敢拿着圣旨隔应他,让他憋了一肚子火,到最后竟然连去码头给江云漪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他老早就想揍端木阳一顿了,现在他和江云漪在汇宾楼被人算计,他要负责,端木阳就更要负责。
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汇宾楼一直都是端木阳的地盘!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大意!
这会子端木阳有什么资格跟他黑脸?有什么资格给他脸色看?他没给他脸色已经算好的了!
“小侯爷,谢谢你带小姐回来,请把小姐交给我们吧。”
青杏银杏眼见着端木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着今儿若不是她们的疏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心下自然想把江云漪接过来。
而且江云漪会任温逸抱着她下马车就说明她现在是没有自主能力,不然以江云漪的个性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没事,只是喝醉了酒。”
那酒虽然被下了药,但对江云漪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不然他不可能把不出原因。但他把人带过来了,自是要仔细检查的。
“青杏银杏,先把小姐带进去,让宴峰过来看看。”
端木阳见温逸没有再坚持抱着江云漪脸色才好看了点。不过今儿这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待江云漪由青杏和银杏扶着进去休息后,端木阳与温逸对视良久,终还是动起了手。
温逸是觉得端木阳配不上江云漪,让江云漪一来京都就遭人暗算。幸亏今儿是他与江云漪在一块,若是换了其它人呢。
端木阳是觉得温逸对江云漪贼心不死,还让外头的人乱造谣毁江云漪名声,所以出手也极为不客气。
“住手!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嫌事情不够乱,想要它乱上加乱,或者坐实外头的传言?”
云子澈一听到外头的传言就知道要遭,忙派手下的人去江府问情况,得知江云漪不在江府,又让人到永定侯府打探消息。
在永定侯府时就看到冰舞郡主正在大闹说要见温逸,这个时侯永定侯府内外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虽然心里对温逸的做法很不认同,也对传言的事儿半信半疑,可是无风不起浪,他绝不能让江云漪出事。
左找不到江云漪,右找不到江云漪,云子澈都急坏了,只能来找端木阳问情况。看到温逸也在这里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