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属下并非胡言。想那张梁,原本就与刘备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否则他何德何能先在桐柏山立足,随后还能平平安安的跑到熊耳山,夹在司隶、荆州、弘农之间,竟然一直相安无事,相反还过得滋润的很?主公试想,那熊耳山可有粮食产出?可有军械制造?”
“这.....没有吧!”
“呵呵,既然如此,那张梁何来征战所需的粮草?他又拿什么来攻打汉中?莫非用木棍作战,嚼着草料活命么?”
“这......”
张松的一番话不但将刘焉给问住了,同时也将堂下的众臣给问住了,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没错啊!张梁的军粮器械从何而来?如无人赞助,这熊耳山中难道能够凭空掉下这些东西来不成?若是有人赞助,那么张梁西来的行为可就值得玩味了!
张松得意的扫了大家一眼,鄙夷的撇了撇嘴,在他眼里,这堂上的衮衮诸公不过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罢了。
“主公,张梁的背后必有刘备!张梁图谋汉中?不若是说刘备图谋蜀中!”
“这.....刘备在中原大战未歇,何来图谋蜀中一说?”
“无他,给自己留后路耳!”张松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道。
话音一落,堂上众人顿时议论起来,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说法自是莫衷一是,刘焉的心里也有些乱了!
张松惬意的看了一会,见刘焉的眼神回道自己身上,张松才胸有成竹的咳了一声道:“若是主公早听属下之言,趁着刘备与曹操大战,攻取上庸和江陵,何来今日之忧!”
“此话休提,许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前事莫提,还是讨论当下。”
张松看了看须发花白的刘焉,又看了看坐在刘焉右手下痴肥的刘璋,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这两父子都非雄才大略之人啊!做事总是畏首畏尾,如此只能处处被动,时时慢人一步,处处受制于人!
“也罢,当下之事并不简单,如果张梁只是一个调虎离山的卒子,那么接下来,刘备的大军就可能由江陵进攻巴东、涪陵,进而图谋巴陵和成都,我军将被迫两线开战,若是此时再策动南方部族叛乱,则益州可图。”
“嘶!”刘焉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如此,自己精兵尽入汉中,说不定真让刘备得手了也说不定啊!刘焉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子乔以为该当如何呢?”
“主公不可出兵汉中,同时还要大张旗鼓的遣重兵驻守巴东、涪陵,则刘备必不敢轻举妄动。”
“可汉中一失,蜀中不宁啊?”
“谁说的?不说汉中是不是会丢掉,就算是汉中丢了,葭萌关在我手,黄巾贼如何南下袭扰,相反,应该是我北上袭扰吧?再者,刘表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无兵无将么?属下听闻,刘表已经整合了张鲁旧部以及杨氏诸将,潜心练兵数载,想必也是能战的吧,请主公下令刘表率军与战,而我可代为驻守南郑要地!”
“妙!此策一举两得,主公正该用之!”
黄权听到这里,也不由得赞了一句,这张松之计连消带打,将刘备可能的阴谋,与刘表那并不如何难以看穿的小把戏都一起消弭于无形!
刘焉看了看众臣,又仔细的想了想,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自己也舒展眉头笑了起来,似乎看着张松的丑陋样貌也不觉得那么难看了。一旁的刘璋也一脸的兴奋,不知道是想明白了其中的要义,还是跟着父亲傻笑,臣属中虽然还有人有些怀疑,但张松已是得意非凡。
“子乔言之有理,本官已有决定了,即着孟达领兵五万驻守巴东,着张翼领兵五万驻守涪陵戒备,命高沛接替张任驻守散关,命严颜驰援南郑,命刘表出南郑复夺石泉,令张任率军五万入汉中助战!”
刘焉下定了决心,众臣皆凛然应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