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官官相护,长史不但没有帮他们,反而恨他们诬告朝廷命官,给他们一顿乱棒轰了出来,还打掉了余富贵的两颗金牙。
余富贵也是火爆脾气,又带人闯司马府,可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司马收买,出卖了他。余富贵被以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当场打的半死,离开司马府之后,没有支撑到天亮便已死去。
余泪帘身为女儿家,只在客栈等候,一听父亲受伤,便立刻跑去寻找父亲,哪知她将父亲带回来的时候,所有行李盘缠已被叛徒洗劫一空,逃之夭夭,她身无分文,又无依无靠,便卖身葬父。
王肃观沉吟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了,只怕这位司马很快就要来找自己要人了。
他敢明目张胆的扣人马匹,就说明他有恃无恐,又怎么会将自己一个准致果校尉放在心上呢。
看来,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没准儿与整个黑铁城的贪官网对抗上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冲动所带来的威胁却是不小。
苏婉怡和王肃观私奔至此,她也是有背景的人,此刻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家里面写封信,让他们帮点小忙,可她却顾及到相公的脸面,要是让相公知道自己靠女人吃饭,指不定又发什么彪呢,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王肃观沉吟了一会儿,另外给余泪帘在隔壁开了一间房,找了件苏婉怡的干净衣服给她,将她遣走了。
苏婉怡看到相公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在相公的额头上戳了一指,调侃道:“你啊,瞧见人家长得漂亮,就英雄救美了,说,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说的就是你。”
王肃观将她搂在怀中,并肩叠*股而坐,感受着她的体香,她的温度,她的魅力,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意味深长的笑道:“吃醋了吧,要是不想让我带更多美女回来,以后可得给相公好好表现。”说着朝自己的下面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苏婉怡面泛桃晕,红霞片片,羞得低下了头,气道:“你呀,总是没个正经。”顿了一顿,又道:“相公,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应付的,况且这次,相公你做的很好。”
王肃观虚荣心大是满足,腰杆挺得更直了,这话,说的真是太中听了。
“婉怡,可你做的不好啊。”王肃观哭丧着脸,朝自己的下面眨了眨眼睛。
苏婉怡气得哼了一声,从相公的腿上挪了下来,玉手纤纤,拉下相公的裤子,那骄傲不可一世的东西立刻跳了出来,吓了苏婉怡一跳,双眼一闭,就含了上去。
王肃观舒服的呻吟一声,略显冰凉的手探入了苏婉怡的衣服之中,上下夹攻。
良久,良久……
王肃观满意的出了房间,找来方高峰等人,向他们吩咐了几句,这些家伙歇的久了,正愁没有事情做,一溜烟的没入夜色之中,转眼不知去向。
王肃观转过身来,却见余泪帘也站在身后,双颊晕红,悲伤、羞涩、着急、害怕等等表情写在脸上,那双宝石般的眼睛更是水雾蒙蒙,迷离羞涩。
他心头忽然一跳,刚才的一幕春光,这丫头该不会看见了吧。
第二十三章 :夜半会朋友
夜凉如水,冷月孤悬。
星光点点,照的黑铁城一片冷寂。
咚咚!
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已是深夜时分,这个时候是哪个挨千刀的搅人好梦。
王肃观气得有一种骂街的冲动,可怕吵醒老婆,批了件外套,踢着两只布鞋下床,一向警觉的他,还不忘带上防身的匕首,这才开了门。
门外,郝大仁与一位戴着一块白色面具的人并肩而立。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肃观心头一突,心跳几乎停止了,头皮绷紧,那一秒僵在原地,以为这世上真有鬼怪。
他差点被那带着白色面具的人给吓倒,可猛然反应过来,那人是戴着古怪的白色面具,并非什么鬼怪,心跳又渐渐平稳下来。
那哪是什么白色面具,是一张特殊处理过的人皮,在风干之后,人皮僵硬,戴在那人脸上,宛如僵尸,饶是王肃观胆大,也被吓得心头扑扑直跳,冷汗冒出后背。
“尊夫人睡下了吧。咱们谈谈如何,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郝大仁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向王肃观微微拱了拱手。
王肃观早就知道郝大仁必定身份不凡,有着什么背景,对他一直都防备着,没想到他忽然间在半夜冒出,又带着一个“僵尸”,王肃观实在是有些发寒,稍稍沉吟,带上门走出了客房。
王肃观跟在郝大仁和“僵尸”后面,这才注意到这位“僵尸”长发盘起,挽了一个髻,用红布条绑起来。他个头不高,连髻加起来,还要比自己还要矮上三分,并且圆圆胖胖的,倒像是个小地主。
不多,最让王肃观注意的是,他的腰带竟然是一根黄金九节鞭,灿灿金光让王肃观险些掉出贪婪的口水。
郝大仁和神秘人将王肃观领到一间客房,分宾主坐定,郝大仁一边向二人倒茶,一边道:“这位是易先生,这便是王肃观王兄弟。”
王肃观自然不会说什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客套话,微微颔首,心中却开始打量,从郝大仁的神态上可以看出,易先生更像是郝大仁的主子一般,不知道郝大仁给自己引荐这位易先生,究竟想干什么。
易先生并没有去掉那张人皮面具,不过却像王肃观拱了拱手,抱拳道:“鄙人对你神交已久,今日才抽出空来见你,实在是对不住的很啊。”
王肃观险些笑出声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猎户,对自己神交已久,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他忽然醒悟过来,心头一跳,郝大仁莫不是将自己暗杀景泰的事情告诉这位易先生了吧。
果见易先生摆了摆手,端起紫砂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笑道:“肃观兄弟不用担心,有些事情,天知地知,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胡说八道。这次来见肃观兄弟,只是想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王肃观心中鄙夷了两句,交朋友哪有大半夜把人从床上叫下来的,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更何况,他还戴着吓死人不偿命的人皮面具。
这位易先生好毒的眼睛,将王肃观的表情尽收眼底,轻轻放下紫砂杯,又露出“死人”的僵硬的笑容,说道:“鄙人身份特殊,不得已才在这么晚来见你。戴着面具,只不过是小心行事,还请肃观兄弟见谅。”
王肃观也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吹了吹那缭绕在茶杯上的热气,一饮而尽,心中想着事情,并没有尝到那茶滋味如何,待放下茶杯之后,又不冷不热的朝郝大仁看去。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王肃观开门见山的问道。
郝大仁朝易先生看了一眼,抬眼看着王肃观,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你,也包括我。咱们一路闯出关子镇,生生死死好几回,你应该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
王肃观丝毫不为所动,他深知自己的信任应该对什么样的人付出,在什么时候付出,对郝大仁这样一个背着秘密却不坦诚公布的人,他无法做到相信他。
“我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不真正了解一个人之前,我是不可能完完全全相信他的,而你,便是这样一种人。”王肃观微眯起了眼睛,浑不似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样,这时变得精明无比,又朝易先生看去,淡淡的道:“既然不肯透露身份,那就说明来意吧,大半夜来找我,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结识朋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