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观故意胡说八道,好将黄庭轩引向歧路。
虽然第一封信的秘密可以让张文举身败名裂,只是如果将第一封信解开,黄庭轩找到规律,便能够顺藤摸瓜,破解第二封信件。
黄庭轩眉头一皱,沉思起来,不过他可不会相信王肃观的胡说八道。
王肃观又忙跳开话题,续道:“大人,据我猜测,张文举,也就是黑无常,乃是红巾军逆贼,他上次能够行刺皇上,全身而退,必定有人接应,不然绝不可能成功。据我猜测,接应他的人,便是红巾军。”
“先前张文举被劫出牢狱,那些劫囚之人,全都被杀,只是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然而,他们都有个共同点,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身上必定有一件红色物事,就拿张文举来说,他手腕上系着一条红带,所以极有可能便是红巾军的人。”
王肃观虽然不能揭开第一封信件的秘密,但还是有办法将张文举与红巾军扯上关系。
黄庭轩闻言色变,缓缓站起身来,眉目间一股霸气流露出来,语气却非常平静:“王都尉,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本督前几日已上奏皇上,张文举疑似黑无常,已逮捕归案。估计这几日,皇上便会派朝廷大员前来调查。如今张文举已死,那么他的死因只能有一个,旧病复发,猝死牢中,你明白吗?当然,你也可以做出其他的选择,只不过二世子已经向皇上递过奏折,奏折中严明,致果校尉王肃观杀死红巾贼首,尽退逆贼,如今红巾军又出现在黑铁城,岂不是欺君之罪?”
王肃观心头一惊,敢情这黄庭轩想用自己的权势逼自己改口在,而且黄庭轩说的句句在理,看来确实有些麻烦。
只不过,莫说折冲府与地方官僚无直接统属关系,就算有,黄庭轩也命令不了自己。
他稍一沉吟,已然明了。
黄庭轩府上的长史成了黑无常,又勾结红巾军,黄庭轩就算是有云王和杨士舫罩着,也难脱干系。
王肃观笑了笑道:“大人,此事真相如何,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手下有无数人亲眼目睹此事。不过,下官倒是有个想法,二世子雄才大略……”王肃观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公羊仲彦怎么能称得上雄才大略。
“大人可以问问二世子,此事该如何善了?”
王肃观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让黄庭轩投靠公羊仲彦,自己自然可以将这件事情摆平。
只是,黄庭轩却冷笑一声,眉目间流露出一股自信,那表情,仿佛看到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激动的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离开都督辕仗,王肃观和余泪帘上了马车,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将刚才默记的文字写在纸上。
“哈哈,这些红巾军逆贼,看我将你们一一找出。”王肃观望着那张名单,得意的笑了起来。
二人共乘一车,余泪帘在王肃观身边越来越放的开,早就将自己当做王肃观的女人,偷眼笑了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不疾不徐的往回走,王肃观将名单收入怀中,笑道:“小帘,这次多亏你了。”顺势将余泪帘搂入自己的怀中。
余泪帘全身一震,扭动着娇躯,幽幽的叫了一声:“大人。”
王肃观就喜欢看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等我跟婉怡商量之后,你就得改口叫我相公了。”
余泪帘面泛桃晕,乖巧的点了点头。
美人在怀,王肃观心旌摇动,忽然一用力,将余泪帘从臀部托起,报到自己的腿上,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问道:“小帘,你会不会做生意?”
余泪帘被王肃观放在腿上,一时又羞又喜,又惊又怕,对王肃观的话根本没听进去,扭动娇躯,想要挣脱,但在王肃观的怀中,如何挣脱的了。
“大人,别……别这样。”余泪帘慌不迭的道。
王肃观坏笑道:“你先亲我一下,我就考虑要不要放开你。”
余泪帘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一想起那日春光,虽然是受了药的影响,但仍旧忍不住面红耳赤,嗔怒着叫了一声:“大人!”
王肃观将自己比城墙还厚的脸凑过去,静静的等着:“就一下。”
余泪帘拗不过,凑过去在王肃观的脸上吻了一下,两瓣樱唇只是接触了王肃观火热而又充满阳刚之气的脸颊,便又像中电一样收了回来,低着头道:“大人,快放开我。”
余泪帘的动作带起一阵香风,让王肃观变得燥热起来。
王肃观得寸进尺的道:“这哪是亲一下,就在我脸上吹了口气嘛。”
余泪帘无法挣脱王肃观的怀抱,可又怕反抗时动作引起马车外的注意,也安静下来了,但说什么也不再去亲他了。
王肃观也定了定神,不再逗她,认真的问道:“小帘,你会做生意不?”
余泪帘疑惑的看着王肃观道:“我只会卖马。”
王肃观笑了笑道:“那好,这样的话,我就请你当公易山庄的大老板。”
“啊?!”余泪帘讶然而叫,连忙摆手道:“大人,泪帘一介女流之辈,又无才无德,实在做不来的。你要找我,肯定亏本。”
王肃观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道:“不碍事,你的帐算的这么好,正是人尽其才。先从公易山庄坐起,公易山庄的事情要是做好了,我以后让你管理我的阎罗殿的大账目。”
余泪帘看他说的诚恳,有心答应,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肃观看出她的犹豫,又道:“你放心好了,你当大老板,自然要有大老板的派头,我只让你处理一些账目,其他事情我会另找人做。要是把你累坏了,我可舍不得。”
余泪帘心中暖洋洋的,几乎被王肃观的话融化了,不自禁的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之上,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分顽皮的意味道:“如果我做的不好了,或者闹出什么笑话,你可不许骂我。”
王肃观又是哈哈一笑,在她小巧精致的琼鼻上轻轻一捏,道:“我怎么舍得。”
这时,马蹄铮铮从车旁驶过,听得一声嘶鸣,蹄声止住,想来那马停了下来。
马车也随之停住。
“大人,小人有事求见。”一闷闷的声音从外传来。
余泪帘吓了一跳,忙挣脱王肃观的怀抱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