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观忙跟了上去,可凡是进入天吉牧场之人必须拿出通行证才成,他完全可以先去找个人弄个通行证才成,但先进去的那个人应该拿着钢珠去见黄老太太了,这个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不由分说,王肃观拿着神脊古剑当场杀了两个守门之人,连尸首也没有处理便跟了进去。
王肃观摸了进去,装成来参加驯马招亲大会的人,光明正大的行走,再也没有人来过问。
跟在那人的身后,穿廊过道,越来越接近天吉牧场的中心地带。
那人忽然走入一个小圆门后,门口同样有两个守卫之人,将王肃观拦了下来。
“请先生留步,这是黄先生的院子,不准外人进入的。”
守门的二人也算彬彬有礼,且不向王肃观要通行证。
王肃观心头一凛,暗道:“黄先生?他和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就是黄先生让我今晚找他的,他是我在北凉认识的朋友,瞧你们那样子,一脸的不信。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去向他确认一下吧。”
王肃观又开始胡编乱造,大骗子本色显露无疑。
那二人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向内走去。
被神脊古剑砍断的铁精匕首从袖子中滑入手中,轻松割断了留守的那人的咽喉。
先前进入的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来看,神脊古剑又远远的刺了出去,从他的咽喉穿了过去。
又二人被王肃观轻易杀死。
这次王肃观不敢大意了,将二人的尸首小心翼翼拖入内院花丛之中,这才向内寻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虽是一座独立的小院,但东南西北各有一门,每个门都有两人守着,显然这儿并非一般人可以进来的。
他特工出身,前世不知暗杀过多少人,比这更加困难的,不知凡几,如今闯姓黄的内院,简直像回家一样容易。
院里是一座双层阁楼,只有二楼才有灯光。
二楼中间一屋的门口,被王肃观跟踪的那人,正矮着身子耐心的等候。
王肃观刚要登楼,嘎吱一声,二楼的一间屋子房门打开,光亮从门中照出,恰好照在王肃观的身上。
王肃观身形一动,没入花丛后面。
屋中走出一人,是个花枝招展的少女,与那人交谈了几句。
那人将钢珠交给了那少女之后,便下了楼离开了。
屋中,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人来到门口,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顺手一抓,却见满手是血,吓的刚想大叫,被王肃观手起刀落杀了,同样拖入花丛之中。
王肃观立刻摸上二楼,敲了敲门。
“谁呀?”少女很生气的道。
王肃观不答。
过了一会儿,那少女才走了出来,将门打开,一见是个很耐看的男子,顿时芳心直跳,向王大都尉抛了个媚眼,道:“大哥,这么晚了,你不会是在专门来找我的吧。”
王肃观干瞪了瞪眼,笑道:“我找黄老太太。”
那少女脸色顿变,警惕的看着王肃观道:“你、你到底是谁?”
王肃观一愣,自己明显露出了破绽,不过他也顾不得这破绽到底是什么了,一把捂住少女的嘴,将她推入房中,腿一勾,将门关上了。
进入屋中,他立刻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屋中并无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松开了少女的嘴,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很聪明吗,不过聪明人就该让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是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让自己陷入困境,你说我说的对吗?”
王肃观的半截匕首抵在了那少女的白玉脖子上,冷笑道。
“你、你到底是谁,我、我不漂亮,你要劫色就去怡红院吧,呜呜。”那少女吓的闭上了眼睛,呜呜哭起来了。
“这个屋中是不是住着一个姓黄的老太太的,她人呢?别想骗我,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王肃观的匕首在少女的眼前比划了几下。
“是是,原来你想找黄先生啊,她曾经是风流人物,一定能陪好公子,让公子舒舒服服的。”
少女吓的花容失色,说出的话也是如此惊天地泣鬼神,敢情她是将自己当成一个采花贼,来采黄老太太的采花贼了。
“她人呢?”王肃观逼问道。
“她去为场主大人办事了,还没回来。”少女咬着嘴唇回应道。
“办什么事?”王肃观忙道。
“不知道,我只是她的一个小丫鬟而已,她是场主大人的心腹,做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小丫鬟楚楚可怜的道,胆子却也打起来了,不由睁开眼睛。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什么时候回来?”王肃观又问。
“是今天早上离开的吧,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丫环望着王肃观的眼睛,小手不着痕迹的向身后摸去。
王肃观暗暗忖度,老太太既然早上离开了,想必她是专门去接小帘也说不定。
“你可知道一个叫余泪帘的怀孕女子?从北凉……”
王肃观还不曾手腕,眼前陡然闪过一道凶芒,急急仰面闪避,一把从其手腕上抓住,那少女竟然拿着一柄峨眉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