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子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又向那云·哈达尔道:“铃儿姑娘,咱们回去吧,”
那云·哈达尔立刻对老头子的话明显听得不是很明白,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喜笑颜开的看着王肃观道:“王先生,大合帝国只有两个人懂我的语言,你是第三个,我喜欢你,要跟你一起生活。”
王肃观下巴差点掉下来,眉头一皱,金发女郎性感妩媚,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芒,窄袖短袍贴着玲珑娇躯,酥胸高高起伏,长靴紧紧的包裹着她修长圆润的小腿,整个人显得极为匀称,几乎处处充满了诱惑,但他可不敢再勾搭一个洋妞带回家,那样会天下大乱的。
就算那云·哈达尔再怎么开放,也不至于才见一次面,送她一盏孔明灯,便钓到手啊,莫非她真的在这个世上找不到其他说话的人了?
“非常抱歉,我有些急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再去找你吧。”王肃观诚恳的致歉,心中却想,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跟那云·哈达尔多多聊聊,至少知道这大合帝国以北的海洋对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那云·哈达尔同样满脸遗憾,只好作罢。
“你刚才送我一盏灯,我送你一串铃铛。我喜欢别人叫我铃儿,你以后叫我铃儿吧,王先生。”
铃儿说着将自己手腕上一串用金丝线串在一起的铃铛解下,绑在了王肃观的手腕之上。
王肃观自然绅士的谢过。
蓝袍男子看王肃观的举动,似乎对铃儿的文化非常熟悉,没有一点生涩的感觉,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心念一动:“莫非他真的去过海外?”
当下,蓝袍男子又满脸堆笑的道:“王兄弟,老朽住在通泰胡同,那通泰胡同的贺府,便是老朽的家了。王兄弟见识不凡,老朽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着,如果你不来,老朽可要派轿子来抬你了,呵呵。”
老家伙变脸之快,王肃观实在是自愧不如,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场面话,将老家伙和铃儿送走了。
这只是王肃观寻找皇甫不同的一个小插曲,根本没有在意,继续环顾着周围,等着皇甫不同的出现。
孔明灯升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王肃观换蜡块都换了好几次了,甚至不小心还烧毁了两个孔明灯,可皇甫不同竟迟迟没有出现。
他越来越急,可别是她们出什么事情才好。
一阵疾风吹过,上空的孔明灯一阵颤抖,外面的薄纸破损了,孔明灯掉了下来。
可是,皇甫不同还是没有出现。
“到底是我的方法出问题了,还是同儿她出事了?”
王肃观喃喃自语,心头顿时不安起来了。
苏婉怡下落不明,皇甫不同如果再出事,那王大都尉可真要发疯了。
“大哥,我就猜到是你。”
正在此时,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王肃观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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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时分,夜幕降临,萧瑟而荒凉的古道旁边,一队人马围着篝火,喝酒驱寒,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一个光着脚的老道士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之上,天气渐冷,他光着脚却浑然未觉,时不时还去抠一抠脚丫子。
忽然间,马蹄铮铮,从不远处的道上奔驰而来。
老道士咕嘟咕嘟的喝了口酒,抬眼往古道上看去,过不多时,只见四骑飞奔而来,停在道路旁边。
一位女子高声喊道:“请问那边的朋友,这条路可是通向大丰帝国的官道?”
老道士邋遢肮脏,不招人喜,一个人在外围喝酒,他距离那四个女子最近,闻言没好气的道:“都这么晚了,莫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吧,既然问路,就得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向老子请教。”
其中一个女子勃然大怒,喝道:“岂有此……”
另外一个女子忙将她拦了回去,叱道:“三妹,不要多生事端!问完了路,咱们就走。”
另有一个女子,声音婉转动听,清脆悦耳,朝老道士恭敬的问道:“老人家,我们有急事要赶往大丰帝国,走的太急,走错了道,不知道老人家可否指路?”
老道士说不出的舒服,心道:“这个丫头的声音如此好听,肯定是个绝色美人儿。”当下心情大好,大声道:“老子正是从大丰帝国云州赶来的,这条道是通往大丰帝国的官道,你们一直往前走就成了,不过,不要怪老子没有提醒过你们,几个女子这么晚了赶路,前面可有不少山贼土匪,采花大盗,你们四个女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可得做好准备。”
那声音好听的女子语气恭敬的说了一句:“多谢老人家。”
另一个女子很不服气的嗤笑一声:“纵然有一百山贼,也抵不过我们姐妹三人手中的短剑。”
“口气大是唬人的,你唬老子又有什么用,老子一向对歪瓜裂枣不敢兴趣。”
老道士脾气古怪,听她们自吹自擂,倔气一上来,又没有好话了。
那女子勃然大怒,飞身下马:“老家伙,你说什么?姑奶奶今天割了你的舌头。”
另一女子急道:“三妹住手,不要生事!”
可那女子被老道士说成歪瓜裂枣,铁了心要找老道士算账了。
老道士见那女子杀气腾腾的朝这边奔来,惊得怪叫一声,转身便逃:“老头子,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
那女子拔剑追来,一直追到了那营帐所在的地方。
“哪来的女子在这儿撒野?”
登时,十几号人全围了上来,纷纷拿着火器,对准了她。
“火器?!”
那女子吓了一跳,她自负武艺高强,但面对火器,可一点自信也没有。
老道士又从人群后面转了出来,得意的笑道:“长得是歪瓜裂枣……咦,小丫头,我见过你,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这老道士,自然便是游散人了。
那女子,却是三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