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1 / 2)

同儿美目一闪,乐得笑开了花,主动跑过来将王肃观抱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匆匆忙忙的吃完了军中早饭,带着王肃观派给她的二十几号人,威风八面的离开了。

王肃观才送走同儿,忽听得探子探到消息,北凉王的铁骑已经突破了丰州咽喉簸箕关,簸箕关一失,北凉王的铁骑便可长驱直入,直捣丰州。

王肃观心头大骇,没想到北凉王的铁骑战斗力这么强,连簸箕关都被拿下来了。

北凉的大军长期在大阳帝国边界镇守,又对景泰忠心耿耿,他们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号长驱直入,简直所向无敌,确实非同凡响。

西门庆等将军也闻讯跑来,神色惶急的道:“王爷,咱们不能再等了,如果等北凉王的铁骑直逼丰州城下,到时候势必会形成水火不容的局面。咱们是叛军,是打着‘伐丰’的旗号,可是北凉王是打着‘保丰’的旗号,为了替先帝报仇,为了扫除叛乱,联合起来攻打丰州的可能性是不大了。况且,就算联盟打下了丰州,事后必定反目成仇,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将丰州攻下来。”

王肃观对西门庆所说的是一清二楚,可是他倒没有西门庆这么着急,如果北凉王敢贸然往丰州闯过来,那么石信的大军必定会绕到他的后方,与司马战的形成合围之势,到时候北凉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要被打趴下。

不过,就怕北凉王这种气势汹汹的打法,不要命的向前冲,冲到丰州城下,先跟王肃观干起来,然后让丰州渔翁得利。

他想了想,也没工夫多想了,将心一狠,道:“传令下去,准备攻打丰州。众将士随我前来,商议破城之计。”

话虽如此,但王肃观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强攻的话,就算从西门庆所说的渔人村后面打开缺口闯入,但丰州内部肯定布好了天罗地网,一旦进去,岂不是送死?

陡然,王肃观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西门庆,帝都的皇宫位于何处?”王肃观问道。

西门庆不知道王肃观究竟是什么意思,将地图翻了出来,指着一处道:“就在这儿,丰州以北,坐北朝南,如果能从北门杀进去,那就可以直接杀向皇宫了。”

王肃观又朝丰州北门看了一下,在地图上丈量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道:“北门距离皇宫有将近十里的距离,火炮打不到那个地方的吧。”

炮兵摇了摇头,道:“阎罗炮的射程最大能射七里,不可能射到皇宫中。”

王肃观又想了想,他隐约记得曹操打袁绍的时候,让士兵每人带点土,然后所有士兵将土堆一起,弄出了一座土山来,忽然问道:“如果在北门架一座高台,从上往下射,能射中皇宫吗?”

王肃观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摇头道:“不成,就算是士兵每人抗一袋沙弄个坚实的沙台,朕手上才有五万大军,五万袋沙子堆一起,还是无法打到皇宫的。”

他正沉吟着,曹胜海忽然指着北门后面的一处小山道:“王爷,那咱们只需要攻破北门,然后让大军如洪水一般冲入莲花山,然后坐守莲花山,炮轰皇宫,岂不更好?”

王肃观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且不说强攻北门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等进去之后,也肯定成为瓮中之鳖,要再推着沉重的大炮去莲花山打皇宫,那更是自讨苦吃,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是,当目光扫过红河的时候,他又是灵光一现。

第四百九十五章 :水淹丰州

红河在历史上多次发过大水,丰州自然是首当其冲。

为此,丰州不但城高墙厚,城池如铁桶一般坚固,而且丰州上游还有多处都修建了大坝。

如果将这些大坝毁掉,引红河之水灌入丰州城中,丰州不攻自破。

可是,那些工事都是先辈们用血汗修筑而成的,虽然已快过了雨季,但难保日后还会出现红河大水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只怕遗祸无穷。

出于良心,王肃观本不想这么做,但事急从权,北凉军步步逼近,水淹丰州城,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对丰州将士而言,那是留了一条活路,唯一麻烦的便是在事后将大坝重新修好。

本来可以慢慢挖渠引水,但此刻王肃观已经没有那时间了。

当天中午,他便顶着太阳去红河上游查看,选择最佳开炮地点。

次日晌午,王肃观的大军向丰州以西开始转移,来到了上游。

虽然他没有时间去挖一条渠道将水引出,但将岸边高高堆起的沙袋全都搬开,用沙袋堆成一条临时渠道,对于数万大军,也是轻而易举的。

即便是解决无数次水患,坚不可摧的堤坝工事,在王肃观的火炮下也彻底粉碎。

红河之水浩浩荡荡的奔涌而去,卷起滔天大浪,如成千上万的野兽一般咆哮着,哗啦啦冲击到了不知屹立了多少年的丰州城外。

坚不可摧的丰州城,并没有被洪流冲塌。

浑浊的流水卷起漫天污泥,绕着丰州城城墙冲了过去,逐渐将周围的一切淹没、吞噬。

王肃观站在上游,看着如斯情景,狠下心来,这是战争,容不得有任何怜悯,就算是将丰州城变成一座孤悬起来的小岛,也在所不惜。

恰在此时,天色忽然沉了下来。

乌云翻滚,狂风大作。

一道道霹雳撕裂长空,仿佛天被撕开了口子一般。

王肃观看着忽然变暗的天色,心头大喜,莫非冥冥之中真有神灵不成,要下大雨助涨红河水势,冲开丰州城?

他在轰开大坝之前,便下令将营帐转移到高处,此刻也不担心被暴涨起来的水势波及。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黄豆般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面之上,转瞬间将地面彻底覆盖。

此时,已经快到九月份了,天气早已入秋,可偏偏降了这么大的暴雨,众人无不惊喜,莫非王肃观乃是真命天子,冥冥之中自有苍天保佑。

暴雨倾泻,红河渐渐溢满,水势更是漫起滔天大浪,滚滚而去,一拨又一波的冲击着丰州城。

王肃观虽看不到丰州的景象,可是看到那滚滚而去,深约七八尺的洪水,便知道丰州城绝不好受,此刻只怕已经成了一座水上城池也说不定。

暴雨,直到次日正午,方才停下,可上游汹涌奔来的洪水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只不过,让王肃观无比郁闷的是,丰州被水煮了一夜,城墙竟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不过,王肃观却一清二楚,这场洪水冲进去,整个丰州城只怕都被淹了,说不定皇宫里面的人也都成了难民也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从内部崩溃了,就算是没有冲开城门,已经让丰州军民从心理防线上开始崩溃了。

王肃观特意给曹胜海一个美差,让他带着一队人马去丰州北门,在那儿摆下粥棚,每日吃酒喝肉,欢歌豪饮,看受了灾荒的人忍不忍得住。

同时,王肃观为了挑拨丰州军民的关系,特地放出话去,他只想推翻丰州早已腐败的朝政,平定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