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

苏锦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刚刚还活生生站在你眼前的人，下一刻，就躺在了冷冰冰的病床上。”

谁能想到呢？她不过是想出门去散散心，下一刻，就灰飞烟灭在了失事的飞机上。速度快到……她连一点点的痛苦都没有感觉到，思维就已经停止。

“锦儿……”陆熙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了苏锦的身子。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锦愣了愣，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你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鸣奏曲。

“喜欢啊。”她勾唇，毫不迟疑地答到。

“那……”他微微退后了一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接着问道：“你爱我吗？”

同刚刚别无二致的音色，甚至由于没了其他传声的干扰变得更加清越了几分，只是语气里，有几丝极力压抑的颤抖。

“我……”

苏锦咬了咬唇，微微垂下眼睑，月光落在她纤长秘密的眼睫上，勾勒出一片弧形的阴影。

我不爱你。

她不想伤害他，也不想骗他。

所以，只能沉默。

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此坚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开。

陆熙漂亮的桃花眼渐渐暗淡下来，不过很快又弥漫了笑意。

修长的食指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

对上那双有些无措的凤眸，桃花眼底仿佛倒映着漫天的星光般璀璨。

然后，他低头，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处，伴着低微又清晰的声音。

“晚安，希望你可以――”

“――梦到我。”

39.

陆熙有没有如愿进入苏锦的梦他不知道, 不过晚间快九点钟的时候, 他接到了秦安的电话。

挂掉电话，他点开了在手机里几乎是个摆设的微博, 然后轻轻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