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人是我,为难我哥哥做什么!我跟你们去就是。”
善水将儿子递给白筠,下了马车,站到了薛英的面前,迎着钟一白,沉声道。
钟一白唇边挤出一丝笑意,哼了声,“还是王妃明事。”
薛英脸色泛白,提刀的手慢慢无力垂下,颤声道:“妹子,哥哥没用……”
善水看向薛英,微微笑道:“哥哥,你是好样的。我先去金京就是。”
“薛王妃,上马车吧。”
张琦皮笑肉不笑道。
善水朝薛英点了下头,正要爬回马车,忽然听见远处有马蹄如雷而来,循声望去,愣住了。
“外祖,放他们走!”
霍世瑜一身常服,从当先的马背上下来,目光掠过万分惊讶的善水,看向气急败坏的钟一白,沉声道。
边上四围的张琦连同士兵,黑压压一片立刻下跪见礼。
钟一白差点没跳起来,盯着霍世瑜,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不是你的事!”
霍世瑜道:“外祖都能等在这里,朕如何不能来?天下之事,只要朕过问,何来又不是朕的事?”
钟一白惊诧地盯着他,脸色渐渐难看。片刻过后,点头道:“好,好,果然有皇帝架子了。只是皇上,这几个人老臣之所以不让走,全是为皇上考虑。望皇上三思,切勿以一时之念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
霍世瑜仿佛没听见,只是径直到了善水面前,停在她几步之外,凝视着她,低声缓缓道:“当日朕曾对你说过,朕无论如何不会为难你,此其一。”
“你的丈夫,他光复了洛京。这本该是朕当做的,朕没有做到。他替所有大元子民做了这梦寐以求的事,功不可没,”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仿佛说给善水听,也仿佛说给所有人听,“朕与你的丈夫,同是霍姓兄弟,便如同一肢体上的手足。手足可以打架,但在国难当头之时,朕与他之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所以你和你的儿女可以走。谁敢阻拦,就是抗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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