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他们察觉出姜姝不爱吃三明治之类的,每天早餐变成了各种中餐早点。

今天是黑米粥和包子。

这是两人新婚第四天,已经没什么亲戚需要见的,两人又都是不用工作的,吃过饭了,姜姝便打算回屋躺着,顺便修炼元力。

却见安国邦道:“阿瑾这孩子不喜出门,尤其是出事之后,更是每天待在家里,别人说都不听,阿姝,你要是没什么事呢,就推着他出去转转,散散步,晒晒太阳,现在这天气也刚刚好。”

姜姝看了眼看起来颇为苍白的安瑾,点了点头,道:“是应该出去走走。”

正好没事,那就出去转转呗。

安瑾瞥了眼自家爷爷,见他看着过来推自己的姜姝笑眯了眼,没说话,任由姜姝推出去。

他们起得挺早了,现在才八点不到,阳光才出来不久,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就是有些刺目。

这一片是富人区,空地很多,绿化做的也很好,偶尔还有些姜姝叫不出名字的花正在开放,再走几步又看到一片睡莲池,只是现在没有睡莲。

这个时间点,带孩子出来玩的很多,走了一段路,就遇见好几个带孩子的奶奶。

“唉,大宝等等……慢点……”忽然一道声音响起,隔得很近。

姜姝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嫩绿色裙子的年轻女子跟在一个胖乎乎长得像年画上娃娃的孩子后面,那孩子约莫一岁多,明明自己走的东倒西歪的,偏偏两小短腿飞快的动着,看得人胆战心惊的。

见他跑到自己附近了,姜姝不由得松开扶着安瑾的轮椅,担心的看着这孩子。

哪知他就在自己身边打转,看着像是个醉汉,偏偏没有摔倒。

那年轻女子也过来了,见他这般,笑道:“不用担心,他摔不到的。”

姜姝抬头对她笑笑,立马又盯着那孩子了,总觉得会摔倒,果然她刚说完,那孩子就一歪,正好倒在她的腿上。

姜姝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扶好,胖娃娃却像碰瓷一般软乎乎的倒在她怀里,小.嘴里喊着:“姐姐……”

“你这臭小子,就喜欢漂亮姐姐。”孩子妈妈蹲下身戳了戳儿子屁.股,此时不算太冷,他衣服穿得不薄,就是那两瓣红红的屁.股露在外面,肉十分有弹性,一戳立马弹回来。

那孩子不理她妈妈,一个劲儿的往姜姝怀里扑,小.嘴还嘟着的想要亲她。

姜姝从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还要孩子,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想到对方是个小孩子,便也将脸凑过去。

“吧唧——”响亮的一声亲吻,姜姝却没感觉到脸上被亲了,再一看,就见一张手挡在那孩子的嘴前,他亲的是安瑾的手背。

“叔叔坏!”男孩瘪着嘴,委屈的对安瑾指控道。

“哈哈哈……”孩子妈却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活该,你是亲不到漂亮姐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以后日更最少三千啦

第八章

这孩子也是可爱,赖在姜姝怀里不肯起来,她妈妈也见姜姝并不反感,便笑看着,顺便聊个天。

姜姝也知道了,这妈妈叫宋思思,才二十五岁,不过想着早点生孩子身材容易恢复,二十四岁便生下了儿子刘念。

目前是全职妈妈,整天带孩子玩。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见太阳大了,便各自回家了。

临走是大宝刘念还给了姜姝一个飞吻。

安瑾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和别人聊天,也不打扰,此时两人回家,安瑾回头看了眼她嘴角还未散开的笑意,问:“你很喜欢孩子?”

姜姝点头,声音也比平时多了几分雀跃:“你应该猜到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常年跟这些鬼怪打交道的,大部分的情况下,这些鬼怪后面都会有个悲惨的故事,这些故事的主人翁往往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孩子往往是最无辜的。”

“也是,那你现在还需要做这个吗?”安瑾问。

“当然了,不过也不勉强。”

两人说了,已经到家了,才进去却发现来客人了。

沙发上安国邦身旁坐着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他比安国邦略微年轻一些,不过早早的手拿拐杖,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出几分儒雅来,只是那印堂的黑气有些浓郁,在看他年纪,像是死劫。

姜姝目光定格在他手中拐杖上,上面隐隐散发着金光,带着几分佛家的气息。

“这是爷爷的好友,姓薛。”安瑾低声跟她介绍了,两人换了鞋进去,姜姝跟着安瑾乖巧的叫人。

薛老对安瑾挺熟悉的,他的目光主要看姜姝,面上多了几分惊艳和赞叹,以及几分道不明的诧异,然后转脸对安国邦笑道:“你这孙媳妇长得真标志!”

安国邦得意的点头,十分骄傲的说:“也不看是谁挑的。”

嗯,姜姝确实是他强行要的孙媳妇。

姜姝腼腆的笑笑,安叔将安瑾坐在她身旁。

这话怎么有点怪?

过了一会儿,薛老忽然叹了口气,道:“老大哥,我突然来这南方也不是没有事的。”

安国邦立刻问:“是遇到什么事?你说说,能帮我一定帮。”

薛老抿唇,深深地看了眼姜姝才道:“这几年我一直睡不安稳,每天做同一个梦,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我身边,我们就像是夫妻一样,日复一日的正常生活,可是不管多久,我变老了,他们还是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像是婴儿,从不长大。”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惊恐的道:“猛地最后,他们说把我杀了吃了,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然后我就亲眼看着自己被杀,被炖成一锅汤,那母子俩吃完,一个变老,一个慢慢长大,那孩子居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安国邦张张嘴,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安瑾和姜姝,有些觉得他不该在孙子面前说这个,但这人突然这般坦然,便道:“可能是你年轻时犯的错,现在来惩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