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抓住他的腰带,秦栀深吸口气,“我第一次给男人扣腰带,这事儿还是挺亲密的,希望世子爷不要外传。凭借咱俩这前未婚夫妻的关系,传出去于你我来说都不太好。”有些事情,还是讲明白的比较好。如果说做朋友,她不排斥,但越过界,肯定不行。
面色逐渐化为清冷,元极猛地打开她的手,然后自己两手痛快的将腰带扣上了。
瞧他这动作和架势,秦栀反倒愣了,还说自己是废手,这会儿挺管用的。
“如此就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了。”他冷着脸,显然心情极为不好。
秦栀耸耸肩,“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许多年来,都在说我高攀了世子爷,我也不是很在乎。只不过世子爷的脸面可能就要丢尽了,这吃回头草,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吧。对于男人来说,可以和戴绿帽子的程度相媲美。”
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元极最后瞪了她一眼,“滚吧。”
不甚在意,秦栀拿起经书,然后又把杯子倒满茶水,一手一个,转身离开了。
半夜时分,雨终于停了,翌日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太阳也顺利的从天边跳了出来。
山被染色一般,因为雨水的浸润,更为鲜亮。
今日要离开了,护卫已经在一大早的时候分批下山了。
秦栀也穿戴好,男人的打扮,长发利落的捆绑在脑后,完整的露出整张脸。
胸口也特意被捆缚过,一马平川,她的样子倒像是个少年,有些娘娘腔的少年。
护卫已经下山了,这最后一队,便只剩下秦栀元极还有老朱了。
老朱和秦栀都穿的极为朴素,反倒衬托的元极格外富贵,尽管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料子及不上他平时所穿,但贵在对比。
老朱背着偌大的包袱,像是要去往远方似得,秦栀也背着包袱,唯独元极一身轻。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下山吧。”老朱计算着时辰,这个时候下山正好,和前头的护卫错开了时间。
“走吧。”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栀,元极清冷逼人,直觉能探查出,他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
元极在前,三个人朝着山门的方向走。
山门处,那个小沙弥正在洒扫落叶,看着三人出现,他拎着扫把停下动作,“施主要下山了么?”
元极扫了一眼不予理会,秦栀点点头,“是啊,我们要走了。好好扫地吧,再见。”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秦栀一边笑道。
小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看着他们下了山。
“这寺里的僧人多是无家可归之人,那小和尚亦是个孤儿,是住持在山中捡到的。”老朱和秦栀同行,一边说道。在这吴国南方建一座寺庙,极其的不容易。
“这世上总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人,为了一时爽快,做了孽事又不敢承担责任。不知老朱你有没有看到那小和尚后脑勺上的疤痕,那是老鼠咬的,应当就是被扔到山中的时候,山中的老鼠趁机啃咬的。他很幸运,被野生老鼠咬了也染上什么病,现在活蹦乱跳的,脑子灵光。”秦栀双臂环胸,不负责任的人见多了,这种人总得来说就是无法控制自己骚动犯贱的爱无能。
老朱也叹口气,这个世道,这种事情见多了。
元极走在前,他们俩说话他自然听得到。秦栀对这世上一些事情的见解与常人大相径庭,尽管能看得出她有时会刻意收敛自己,但还是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