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很快就来了,帝都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傍晚时分,一行队伍缓缓接近了帝都。
在两个城池间折腾了半个月,秦栀觉得自己都瘦了两圈。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但她不去做,就没人了。
期间,还有天字卫的二把手千里迢迢的找来了,虽是没有用过激的言语,不过却直言秦栀所做之事已超出了天机甲的行事风格。如此大肆张扬,恐怕到时元极都保不住她。
其实不止是那人,连一路跟随她听从她指示做事的天字卫和甲字卫都觉得不妥,这么多年来,天机甲从未做过这种事。
明目张胆的偷窃,还抓人,匪夷所思。
不过秦栀摆明了不想理会他们的想法,独断专行。将此次偷窃来的东西,以及抓到的人,一并带回帝都。
队伍在夜幕来临时进入了帝都,秦栀指派了数个人将此次带回来的东西和人送往刑部,他们则缓缓地朝着暂住的宅院返回。
夜很黑,离开了长街,灯火也暗了下来,街巷幽深,两侧的围墙也很高,让人不禁生出一股幽幽凶险之感。
队伍缓缓地前行,蓦地,走在最前的天字卫勒马。
后面,甲字卫抽出了兵器,绕过前面的人,迅速的挡在了最前面。
前方街巷的尽头,一群劲装黑衣人堵在那里,杀气浓厚。
甲字卫一共才四人,天字卫也各自的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不过却十分惊讶。虽说经常遇到危险之事,可这是帝都,本以为这段时间秦栀的所作所为已经够胆大妄为了,但没想到有人更胆大。
马背上,秦栀遥遥的看着对面那群人,她轻咳了一声,“如此便等不及了,比我想象的要更坐不住。我说的对么,姚相?”
她此话一出,四周的天字卫和甲字卫也都变了脸色,宗华公子就是因为调查姚相而被抓了起来,眼下生死不明。这半个月来,秦栀也在抓姚相结党营私的罪证,结果这刚刚回了帝都,便把姚相引来了。
“本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倒是天机甲如狗一般,追着本相不放,活腻了。”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对面的黑衣人后面传来,可以确认,这就是姚清和的声音。
虽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可是正因为如此,却更让人觉得恐惧至极。
“这是帝都,难不成,姚相想在天子脚下杀人么?”秦栀拽着马儿的缰绳,使得马儿也在开始后退。
“杀人?本相杀人,还需遮遮掩掩么。”他说着,那语气也让人感觉得到,他双手染满了鲜血,根本不怕多几条人命。
秦栀勒马调转方向,同时喊了一声撤,然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这条街巷。
马儿的速度快,很快的便接近了城门。
快要到了关闭城门的时间,禁军正在换岗,而且还有过来巡视的禁军队伍在。
这一行队伍快速的出城,如此狂奔,引得那一行巡视的禁军也看了过来。
元烁坐在马背上,看着那狂奔出城的队伍,莫名觉得有点眼熟,看起来好像是元极身边的人。
皱眉,他扯动缰绳,还在寻思着是不是应该追出去瞧瞧,却见另一个队伍快速的直奔城门而来。
城门口的禁军快速的拦截,不过也只是拦截了片刻,那马上的人亮出了令牌,禁军便快速的让开了路,他们急速的出了城。
元烁快速的打马过去,询问刚刚出城的是什么人,守门的禁军回答,是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