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我还以为你和世子爷一样闷头大睡呢。”洗漱完的乔姬正在梳头发,看到秦栀进来,她笑了一声,声音却压得低。知道那些练武的人耳力都特别好,她可不想成为吵醒元极的罪魁祸首。
“早就起了,去下面厨房逛了一圈,突然感觉好累啊。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老了十岁?”在她旁边坐下,秦栀一边仰脸道。
乔姬配合的仔细看了看,然后笑出声,“你呀,就是整天和自己过不去。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你和他赌什么气。再说了,去西棠有什么好的,长途跋涉,还得遮遮掩掩的,像做贼一样。”
“去不去西棠,和他的态度是两回事儿。不想让我去,那就说几句好话,我会同意的。不过呢,他很明显懒得说,大概是倦怠了。”摊手,秦栀认为就是如此。因为总是好脾气的伺候,泥人也会觉得烦躁,然后就自然而然生气了呗。
乔姬几不可微的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无法苟同。她的想法异于常人,所以在夫妻关系上也亦是如此。
“许久不见,世子爷肯定早就忘了那事儿了,你也别和他别扭了。”乔姬觉得这世上如元极那样拥有个对妻子如此好脾气的男人可是少见。
“他忘记是他的谁人,我还记得是我的事儿。他的不高兴可以在经过几天之后就消减了,那是他小肠和大脑相连。我这人呢,别的没有,记仇是真的。”嘴上这么说,其实仔细一想,仇怨也没那么大。
只不过,还是想教训他是真的,让他长长记性。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他还想用这种态度解决,是坚决不行的。
在乔姬的房间洗漱了一番,整理好长发,早饭也送了上来。
他们吃的早饭很简单,不过却从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来,正是在炖着的鸡汤。
乔姬喝着粥,一边闻着味道,随后扭头看向秦栀,“这厨房炖着的,是不是给世子爷补身的?你这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明显不一啊。”很不一,天差地别。
“总是不能因为我生气,他连补身体的权利都没有吧?他肯定很累,都睡着了,身上还冒着寒气。”说起来,言语之间也不免几分可怜。
乔姬扭过头去笑,看她这么别扭,她真是觉得无解。虽说自己就是女人,但她还是理解不了秦栀。
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对方是什么样的脾性相当了解,可两个人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这两日的进度不是很好,程小云全无踪影,司徒府的那个姓高的女人也不知来历。依我看,你们直接抄了司徒府算了,总是能翻找出些什么来。”乔姬看着她,一边建议道。
“这种事呢,天机甲也不是不能做。只不过,会惊动司徒康。其实吧,抄了司徒府没什么意义,因为司徒康才是主要的。只要能定了司徒康的罪,司徒府自然就倒了,根本不用浪费人力动手。”秦栀一字一句,十分有道理。
乔姬听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利益连带关系,根本说不清楚。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抓底下的小喽啰,是没什么用的。
“不能急,先前天机甲想要调查,便困难重重,我们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秦栀则是觉得不能着急,慢慢来,只要有尾巴,总是能被抓住的。
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就猛地听到隔壁的房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秦栀微微皱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元极醒来了。除了他,别人可没这个胆子去开他的房门。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元极的声音,他在问路过的天字卫秦栀在哪儿。
秦栀翻了翻白眼儿,懒得理会,。不过下一刻那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眼角的余光都存不下他了,太扎眼了。
乔姬站起身,微微弯下膝盖,算是打招呼了。
元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过没有洗漱,下巴上的胡渣还在。
看他进来,乔姬则起身离开了,元极坐秦栀身边,动手要把她面前的粥碗抢过来。
秦栀也立即上手,用力的将粥碗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