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冲着我来的,当日的事情你怀恨在心,今日是想报复我。”林觉冷笑道。
“咦嘻嘻,是又如何?老子就是冲你来的,你当如何?”吕天赐嘻嘻笑道。
“你这么闹,大不了我关了剧院便是,其实倒也没什么。生意嘛,可做可不做,也不会饿死。可是你便不怕人言可畏么?不怕丢你爹爹的脸么?瞧瞧围观的百姓,他们可都看着呢,会大肆宣扬出去,让你爹爹脸上无光。”
吕天赐回头看着黑压压围观的百姓们,撇嘴道:“叫他们说便是,能动我们一根毫毛么?我爹说了,这些人都是羔羊,刀子磨亮了要杀便杀要宰便宰,还不许他们叫两声么?你也少来这一套,莫拿我爹爹来说事。这是大爷我跟你的恩怨,少扯那些没用的。”
林觉咂嘴道:“当真是好家教。这样吧,既然如此,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去唱堂会是不可能的,要我剧院关门也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便这么一直耗下去。但其实,这么做并不男人。既然是你我之间以前的恩怨,你划下道儿,咱们来个一了百了,痛痛快快的解决。省的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好没意思。”
“咦嘻嘻。你倒是棍气起来了。好。”吕天赐刷的一声将折扇一收,遥遥点着林觉道:“既然你这么说,莫说爷不给你机会。这样吧,咱们今日就来个一了百了。那天在大相国寺门前,你对我动了手,大爷差点被你废了。那么今天,咱们还用老办法,再打一架。”
林觉笑道:“打架?你跟我么?”
吕天赐翻着白眼道:“切,你当老子傻么?老子可打不过你。不过我身边有帮手了。我身边这两条狗,你任挑一个,打赢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老子认栽走人,从此不来骚扰。打输了,你跪地磕头,叫我三声爷爷,我也放了你。如何?怎么都是对你有利。”
站在林觉身后的芊芊心直口快,叫道:“这衙内还真是无耻,自己不出来,教别人出面帮他打,好无耻。”
吕天赐眯着眼看着芊芊,咂嘴道:“他娘的,林觉,你这小子不地道,身边搜罗这么多美女作甚?怎也得让别人几个啊?这小美女又是谁啊?岁数看来不大啊,林觉,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你下得去嘴么?”
林觉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吕天赐不搭理林觉,眉花眼笑对着芊芊道:“嘻嘻嘻,这位小妹妹,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么给你个面子。我这边的这两位随便挑,林觉倘若不敢上,你也可以挑你那边的人帮忙啊。你们赢了的话我们一样拍拍屁股走人,再不来叨扰。我们赢了的话,林觉一样要磕头叫爷爷,但还要加上个条件,就是刚才说话那个小美女,林觉你得送给我当彩头。小妹妹,跟着爷可比跟着这姓林的舒坦多了,只要你好好的伺候……”
“放你娘的狗屁!回家让你娘伺候你去。”芊芊可不是好惹的,好歹也是青馆里长大的,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骂起人来可毫不留情。
“小娘皮,你敢骂你家衙内……”吕天赐怒道。
“骂的好!”林觉大声笑道:“你这狗东西就是欠骂。你想找麻烦,我接着便是。咱们也别什么磕头叫爷爷了,传出去教人笑话。这样,咱们干脆立个生死状便是,当场比试打死勿论。死的的自认倒霉,官府也没法追究。这才叫一了百了。你敢不敢?”
吕天赐先是一愣,旋即眉开眼笑起来:“咦嘻嘻,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自找死,也没办法。大权二权,你两个可别叫老子失望,输了就要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儿手下不用留情,直接将他给拍成肉泥便是。”
吕天赐兴奋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两个护卫是绝对不会输的。他们是爹爹身边最贴身的两名护卫,是江湖中鹰抓门的两位绝顶高手,吕天赐亲眼看到他们伸手抓碎青石狮子头,绝对厉害无比。林觉是不能杀,但倘若是自愿生死搏命,立下生死状,那便是打死了也是没事的。这小子自己找死,那可没法子。
这边,林觉其实也起了杀意。这个吕天赐已经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妻妾进行言语上侮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此事必须了结。自己倘若武功上能胜倒也罢了,倒也可以让此事平息,但偏偏自己并不能在武技上取胜,自己唯一能赢的手段便是杀人的手段,那便需要吕天赐同意立下生死状了。
比武林觉是不会胜利的,但生死相博,林觉却有十足的信心,因为他有自己的手段。
“绿舞,去将我马鞍上的皮囊拿来。”林觉沉声道。
绿舞脸都白了,郭采薇也惊慌了起来。两人都是见识过林觉的火器的,林觉在后园试射大靶她们都是见识到的。假山那坚固的石头都被轰的粉碎,这火器着实摄人。而林觉要动用这火器了,这是真的要杀人了。
“夫君,当真……当真要这么做么?”郭采薇低声道。
林觉吁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这厮像个癞蛤蟆,很让人厌烦。我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我也别无良策。索性不去多想,做了再说,起码在律法上而言,我杀了对手,官府也没法拿我治罪,这是立生死状的对决,律法明文规定是不入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