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队部落骑兵依旧一触即走,长弓如雨浇了一轮,虽射杀南军兵马不多,但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韩章韩宗昌却也只能让手下兵马勒马停止追赶。
“这群王八蛋,根本不是男人。靠着马快算什么本事,不敢正面交战只敢玩这些伎俩,我呸!”兵马回营之后,韩宗昌怒声大骂道。
韩德遂冷声喝道:“蠢话,这是他们聪明。他们兵马比我们少,难不成还要跟我们正面交战?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
韩宗昌咂嘴无语,是啊,难道他们要冲上来送死不成?自己这骂的可没有道理。
韩章道:“义父,他们是吃定我们担心中营被冲,所以才敢这么做,他们马快,我们一旦全部兵马出击围堵,他们便会冲入我中营毁我器械粮草然后逃走。这种战法确实很聪明。”
韩德遂点头道:“猛撒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部落兵马虽装备一般,但骑射功夫可比我们要高。老夫估摸着他们还会再来。他们就是要这种不与我们正面交战的骚扰来让我们心浮气躁,让我们忍不住往牛王岭上冲。那样便中了他们的计了。”
韩章点头正欲说话,猛听得前方山岭上号角再鸣,马蹄轰然。果然,对方四队骑兵刚刚回到山岭上,另外四队兵马便已经从山岭上冲了下来。烟尘滚滚,嚣张之极。
韩宗昌骂道:“果然又来,老子这一次非得叫他们有去无回。”
说罢,韩宗昌便大叫大嚷着上马出兵迎战,韩章却拉住了他。
“世兄,我觉得这一次我们还是不用出兵拦截了,他们只是骚扰,并非袭营,出兵也拦截不住。白费气力。着兄弟们以强弩.弓箭在营地边缘伺候他们便是。”
“那怎么成?那岂非成了缩头乌龟,被人笑话。”韩宗昌梗着脖子红着脸道。
韩德遂喝道:“宗昌,韩章说的对,不必出战,他们要以弓箭远程滋扰,我们便以弓箭对弓箭便是。不必费这个气力,更不必为此而上头。这种战法对我们是没用的,他们想激怒我们也是白搭。”
韩宗昌欲待争辩,见父亲神色严厉,只得闭嘴不语。
南军弓弩手迅速集结于营地西侧,各守位置,无一骑出击。对方骑兵冲到半路见敌营并无迎击之意似乎显得有些犹豫。一队骑兵冲的最快,于大营南侧飞驰而过,空中一片飞蝗般的羽箭也随之而来。南军大营中鼓声大作,无数的劲弩箭矢也如雨反击而去,双方均有人员伤亡,但部落骑兵倒下的更多。因为南军的人数更多,箭支更密集,且部落骑兵的装备更差,皮毛如何能抵挡箭矢,所以被射中便非死即重伤。南军好歹还有甲胄抵挡,虽然也不能防御部落骑兵的劲箭,依旧会被射穿甲胄。但只要不被射中要害,基本上便无性命之虞。
如此,部落骑兵没有占任何便宜。他们虽然速度极快的在一百多步外如游鱼一般的飞驰而过,依旧迅捷轻快,但他们身后却留下了数百骑部落骑兵的尸首。
其余三支部落骑兵见此情形连打旗号,三支兵马没敢进入射程之内便斜斜转了个大弯,往牛王岭上飞驰而回。
这之后对方似乎偃旗息鼓了,再不主动攻击。只在牛王岭上大肆鸹噪挑衅。
这不是想象中骑兵对战的血腥冲锋,但是双方却在斗智斗勇。部落骑兵以这种方式进行挑衅的目的,便是要激怒南军全军往牛王岭上冲锋。那可不仅仅是地形不利的仰攻作战的问题,真正的后手可不是靠着地形占一点点作战之利。牛王岭的山坡上遍布陷坑,只留下数条可供部落兵马冲下来的通道。倘若对方全力猛冲,在半路上便要吃大亏。而且要承受山岭上部落骑兵的弓箭的洗礼。而部落骑兵是绝对不会然他们交战的,他们会迅速从背面逃走,而背面山坡也同样有陷坑尖刺。如果南军忍不住要猛冲山岭,他们会遭受重大的伤亡。
可没料到的是,南军居然耐得住性子,谨慎的很。这倒让猛撒哥忽鲁八等人气的要命。他们提前数日便来到牛王岭准备,摆出一副和对手正面交战的架势,便是要引诱和激怒对手。结果对方根本没有吃他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