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方面不善伪装,隐隐的忧愁和忐忑立刻呈现在眼眸中,嘴上却说:“我都可以啊。”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贯的纵容:“嗯,那就不去了。”
……
这不太好吧?离他们的婚礼很近了,她还没有拜见过他的父母……如果对象不是庄非予,是其他的男人,她真不敢继续如此荒唐的逃避,但对象是庄非予,好像又在合理之中。
这个男人独立特性,向来不按理出牌,却总能将所有事情稳妥地安排好,至少在决定嫁给他后,没有出现诸如“男方父母来找她谈话甩出支票,冷艳高贵地命令她离开”的情节。
外头的广场上,微冷的风拂面,几个戴鸭舌帽的男孩在滑板,上坡下坡,远远地看,那流畅的线条令人赏心悦目。
她突然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我有些害怕。”
回应她的是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很泰然,有耐心地安抚她突如其来的情绪。
她抬眸,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颚,以及黑得可以溅出水的眼眸。阳光在他的头发,眼睫和耳廓打金色的圈圈,她觉得他神圣,强大,令人心安。
心底那点恐惧,很快消逝不见。
庄非予带她去吃了饭,再送她回公寓,然后转车头,驶向庄家。
恰好,庄家父母都不在,只有苑小翘躺在客厅沙发上。
她听到庄非予的脚步声,立刻将手里的书盖在脸上,装睡。
很快,听见庄非予的脚步停在自己跟前,苑小翘微微睁开眼睛,敛气屏息听着他的动静。
他已经抽走了她的书,轻轻甩到一边,恰好捕捉到她那狡黠的神色,淡笑:“周末没出去玩?”
阳光下,少女圆圆的苹果脸上泛起好看的光彩,她斜了一眼庄非予:“大哥果然是越来越不在乎我了,都忘记我下周要拆线的事情。”
对,她前段时间骑马的时候摔了一脚,脚踝上缝了几针,还没有拆线。为这事她怪过庄非予好几回了,因为换做以前,他一定会陪她去骑马,保证她的安全,自从他有了那个女人,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
“哦。”庄非予点了点头,俯身弯腰碰了碰她的小腿,“还疼吗?”
“疼,特别疼,疼得睡不着。”他现在难得回家一趟,她自然是使足劲撒娇。
“按时吃药,洗澡的时候别沾着水,让傅阿姨给你炖黑鱼火腿汤。”
苑小翘挺直身,看着庄非予:“哥,你真的要结婚?”
“对。”
她扁了扁嘴巴,又说:“她以前是做公关经理的?”
“嗯。”庄非予欲放下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