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去!”
宋老头怒喝一声。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去田里。”宋老大连忙拉着吕氏往外走,吕氏看向一旁盆里的衣服,“我衣服还没晒呢?”
宋老大喊道:“巧儿,出来把衣服晒了。”
吕氏没辄,只好跟着他去田里。
宋巧从屋里出来,柔弱得像朵小白花,“祖父。”她朝着宋老头唤了一声,宋老头瞥了一眼,哼了一声。
“咱家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不出什么大小姐。你这天天躲屋里,农忙就装病,这是跟谁学的?”
宋巧一听,急了。
“祖父,我没有!我真是不舒服,那天被宋二丫给气岔了,这会儿头还……”
“闭嘴!”听她提及宋暖,宋老头的火气更大了,“晒衣服,晒完衣服给我去田里干活。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看着你干活。”
啊?
宋巧傻了眼,心里很是委屈,眼眶通红,眸中带泪。
“祖父……”
“干活!哼!”
宋老头进屋去取了烟袋,一屁股坐在门坎上,就那样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盯着宋巧干活。
他日子不好过,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他这几天那么辛苦,谁真的安慰他了,或是给他做碗好吃的?
没有!统统没有!
这天,宋巧被迫干活,傍晚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挺尸了。这些年,吕氏什么活都让宋暖姐妹做,还真把宋巧当大小姐来养了。
这不,割个稻,宋巧能割到手。
烧个水,她能烫到自己。
走在田梗上,还差点摔到下一层去。
在家里,田里,被宋老头骂了一天。吕氏是敢怒不敢言,宋巧是忍了又忍,没人敢求情,也没人敢吱声。
谁都不敢往宋老头的火头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