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大簸箕的黄芩,宋暖累并快乐着。
她捧起黄芩,深吸了一口气。
草药味,让她有了一种归属感。
那厢,李氏感觉自己全身都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听着耳边的鼾声,心里越来越烦,她爬坐起来,伸手捏住温老大的鼻子。
睡睡睡,他怎么只知道睡呢?
没一会儿,温老大就被憋醒,“呼呼呼……媳妇,你这是要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你不让人睡觉。”
“睡睡睡,你是猪啊?全身都痒,你怎么睡得着?”
“睡着了就不痒了。”温老大长叹一口气,“你这是越想越痒。”
“可我睡不着啊。”李氏崩溃。
温老大抱紧她,轻拍着她的后背,“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等一下就睡着了。如果你实在痒得难受,我就去找阿正媳妇买一点药。”
“不许!”
“可你不是痒得难受吗?”
“她别想挣我的一个子,没门!”李氏吼道。
“行行行!夜深了,咱们睡觉。”
“可我睡不着……”
“那我用别的办法分散一下你的精力。”温老大猥琐的低笑几声,翻身压住李氏。
李氏半推半就,两人不一会儿就紧缠在一起。
老驴推破磨,速度跟不上,总是半吊着。
李氏闷哼一声,心有不满,感觉身上更痒了。她用力往温老大肩膀上抓去,夜暗中浮现淡淡的血腥味。
温老大身上痒,被这么一抓,有种越抓越痒,越痛越过瘾的感觉。他急吼吼的推磨,“媳妇,抓重一点。”
他也学着用抓痒的方式取悦李氏。
这一晚,两人都伤痕累累,最后累瘫,直接睡着,倒是没有再被痒痒折磨。只是第二天醒来后,两人看着对方都吓了一大跳。
除了脸上,他们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
温老大吓坏了,瞒着李氏,偷偷找宋暖买了一些止痒药。只跟李氏说是向朱大富问了几味草药,自己采药捶的。
这药果然见效,只抹了一天,便消了红肿,第三天伤痕就开始结痂了。
温老太服用了宋暖的药,又有宋暖每日帮她推按,一天比一天有好转。这天是圩日,宋暖和温崇正背着这些天收获的黄芩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