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绕了京城内门一圈,终于在定国侯府的正门停了下来。定国侯府是从马上安下的爵位,这门面一瞧就带着肃杀的气势。饶是用红绸点缀着,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盛气凌人。
喜婆是鱼尚书打点过的人,这花轿一落下,借着让世子踢轿门背新娘子的空口,把鱼知鸢双手的绳子给解了下来,还在她耳边威胁:“小姐如今是定国侯府的世子夫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必也不需要老奴提点一二。”
鱼知鸢默默在红盖头下翻了个白眼,解放的双手立即将嘴中塞着的帕子扯了下来,而后懒洋洋的趴在她的傻子夫君背上懒得动嘴说话。
齐霂是习武之人,对喜婆的话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心下嗤笑,面上依然是憨傻之态:“嘿嘿嘿,大郎背媳妇喽~”有些围观的稚子,背头靠着权贵人家,在大人们的耳濡目染之下不分是非当即就嬉笑:“哈哈哈,傻子背媳妇。”
在场的诸位只觉得是幼童的冒失之语,并不当回事,齐霂是个傻子闻言也只当是小伙伴同他玩耍,咧开了嘴笑嘻嘻:“大郎今天娶媳妇了,你们都不及大郎厉害。”
“哈哈哈,傻子……”
小孩子们左一句右一句,鱼知鸢听得心烦,这些个熊孩子嘴巴碎得,个个都欠打,要不是男配今日虎落平yan,哪至于被他们这些人指着脸嗤笑。
鱼知鸢叹了口气,温热的鼻息透过龙凤呈祥的喜帕,压低了嗓音落在齐霂耳侧:“莫听他们胡言乱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让他们再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鱼知鸢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傻子应该不会懂什么意思,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还是说点通俗的刷点好感度b较重要:“表哥是最厉害的,最bang的人,能嫁给表哥是知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会护着表哥的,表哥要乖哦。”
鱼知鸢没管傻子夫君听不听得懂,在他宽厚的背上蹭了蹭,小声嘟囔了句:“除了有点y,背着还挺舒服诶。”
齐霂托在鱼知鸢t下的手臂,骤然紧缩,当做是力不从心的样子晃了几晃来掩盖他心下的波动。鱼知鸢的前一句,他还以为是这nv人看出了些什么,而她的后一句又着实让他云里雾里。
他憨傻的这些时日,对他的这桩婚约也有所耳闻,不管是鱼知鸢也好,还是她那个居心叵测的妹妹鱼知乐,他都只当是娶了个傀儡在身侧。两姐妹的龌龊和鱼尚书府里的y私,他都混不在意,不过今日的鱼知鸢着实让他大开眼界,不知道这个素来蠢笨的nv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还是,另一种手段?
两个人分明靠得极近,这心里的想法倒是一个b一个远,鱼知鸢因为赶论文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此时在齐霂的背上昏昏yu睡,就差打着小呼噜了。
“世子妃?世子妃醒醒?”她的身t被人晃了几下,搀扶着这具身t的丫鬟打着胆子掐了一下鱼知鸢宽大袖袍里的莲藕玉臂,鱼知鸢骤然惊醒,呼x1急促了几分:“吓si我了,我以为我论文又被导师打回来了,还好,还好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