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是门颇为高深的学科,尤其是试探的对象是个十分有演技的老狐狸。这事就急不得了,得徐徐图之。
鱼知鸢放松了一段时日,与往常无二,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齐霂央她欢好时,若她兴致不错,也就半推半就馋馋这狗男人的身子,若她不愿意,齐霂这个傻子也不能霸王y上弓了去。
避子药也照常用着,只不过得趁着王嬷嬷去老太太处请安时那段空荡,偷偷煎好了药再服下。这事做起来委实心惊胆战,就算安了个补身子的名头,也瞒不过像王嬷嬷这种浸润后宅多年的人。
因此两人欢好的次数不甚多,这可着实苦了一把刚开了荤的老处男。
只是鱼知鸢还存着些许假想,还愿意去信齐霂是真傻,有时候心软,也会用手帮衬一把。只不过区区一双柔夷,总不够解了他心中的火,只会愈发撩拨,堆积成一簇又一簇。
素久了,齐霂也常常念起鱼知鸢醉酒那遭的事,小醉猫既好哄又胆子大,被他吃了个遍。哪能像现如今这般吊着胃口不上不下的,着实让人上火,唇角都撩起了泡,夜间偷m0处理公务时也觉乏累是极,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拐了她好好再吃一顿。
二人各自琢磨着心中的鬼胎,面上一个b一个装得泰然,该如何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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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气不错,王嬷嬷也没再压着她学习,鱼知鸢心情大好,着圆圆端了一壶果酒呈上来,她又在长廊上支了个软塌,边小酌边偷闲看话本,齐霂则依然在书房里习着大字。
一壶果酒被鱼知鸢一小杯一小杯的,不知节制地很快就见了底。壶口上只滴了几滴果酒,鱼知鸢捏着把手摇了摇,未听得声响,不大置信得拨开了瓶塞,凑进去瞧,果真是见了底。
她努了努嘴,大声嚷嚷:“圆圆,嗝,圆圆,我的酒怎么没啦,嗝,圆圆你再……再给我拿一壶来……”
却不知圆圆去了何处,唤了半晌,也未见人应她,院子中的其他奴婢小厮也不见了踪影,鱼知鸢有些恼,她喝醉了酒,就颇为折腾。
她强撑着软塌,跌跌撞撞地起了身,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裙摆,摇晃着身子,摩挲着走出长廊,也不知方向在何处,只一昧地边走边嚷:“圆圆?圆圆……”
只她吃醉了酒,不曾注意脚下的步伐,走得凌乱了些,就极易g着自己。
眼见着鱼知鸢整个人都要向前跌倒,倏地腰上一紧,被人揽着腰身,后退几步,算是稳了片刻的心神。她睁圆了双眸,唔了一声,才向后去瞧。
“你,你谁啊?”鱼知鸢摇了摇小脑袋,不大稳当得站在一侧,手中还提着那壶酒。鸦睫轻扫,双眸半睁半阖,小脸上浮着红晕,身上也统统都染了果酒的清香。
“我是谁?呵,你不记得了?”齐霂轻佻了眉眼,万般没想到,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念着小醉猫不过几日,这人就自己送上了门。
鱼知鸢默了半晌,低垂着头,一手捏着自己的裙衫,一手提着酒壶,软糯着嗓音:“我,我若是记得,你会给我酒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