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一个现代女性,不再乎男女大防。也觉得离婚了就该和前夫保持距离,像那些个分手了还继续同前任拉扯的,多半是不安好心。既然选择了分手,各自安好,就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非要作什么妖?
江枫眠在这事上单纯没什么看法,闻言只是笑了笑,客气道:“县主多虑了。”鱼知鸢松缓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似是十分默契。
齐霂敛眸,双目晦涩。执着茶盏的指骨微微用力,显露出不少青筋,面上仍是淡然地神色,只是端着那盏茶许久才抿了一口,入喉皆是苦涩。
鱼知鸢未发觉齐霂的异样,她也不想发觉,因此一直在同江枫眠攀扯,扯到最后两个人全然忘了有齐霂在。
鱼知鸢十分熟稔地下了请帖:“枫眠你是不是明日休息?既然休息,那你明日便可来寻我和圆圆,想必你这般聪慧之人,只需半日便能学会,到时候我可要瞧瞧是圆圆这个师父做的好吃还是你这个徒弟青出于蓝。”
“好啊,那小生明日便来叨扰县主了。”江枫眠笑着吃下最后一块糕点。鱼知鸢摆了摆手,随侍一侧的婢女当即上前收拾了桌面,又新上了一壶茶水。
“不知明日在下可有幸陪枫眠兄一同叨扰鸢儿表妹?”齐霂突然出声,着实吓了鱼知鸢一跳,她这才发觉自己忘了这号人在。
“霂兄也对这吃食染了兴趣?”江枫眠正在兴头上,他虽然表面规规矩矩像个迂腐的书生,然他在吃食上的叛逆和钻研确是不同小觑的。
竟一时忘了规矩,截胡了齐霂的问话,扬着在鱼知鸢看来十分傻气的笑脸一脸认真地问着齐霂。
“自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有幸受枫眠兄的教诲,才发觉吃食上也有这诸多的讲究,委实有趣得紧。”
鱼知鸢扯了扯唇角,不晓得齐霂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委婉地寻了个由头拒绝他:“这……怕是不妥。”
齐霂挑眉,藏于袖口中的手捏紧了扇柄:“为何不妥,莫非——莫非表妹同枫眠兄有见不得人的事不愿旁得人晓得?”
他这话着实恼人,就算是榆木脑袋的江枫眠都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来,忙涨红着脸挥手摆首解释道:“不不不,霂兄误会了,我同县主清清白白,行事从不避着人,自来光明磊落。我,小生并非那样的小人,霂兄莫要拿我……”
鱼知鸢横眉,放下手中的茶水,重重地敲在桌面上:“世子爷这话是甚意思?怎么也学了那些长舌妇,这么爱说道旁人?既然你不信我同枫眠,那你明日就好好看着。”
离了婚的孕妇受不得人这么激将,鱼知鸢如他所愿的同意了这事,只是这效果绝非齐霂愿意看见的。他暗恼自己又因着醋意,心急了些,将此事搅得让三个人心里都不大畅意。
“糕点都尝完了,恕我无理,先行告辞。”鱼知鸢起身,敷衍的行了礼在婢女的搀扶下转身就走出了亭子。
一张小脸浮着怒容,心里不停地编排:齐霂这狗男人怎么回事?离了婚了还要作妖,居然觉得她怀着孕还勾搭其他男人,她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呵,这些世家贵胄骨子里还真是清高的很,那何不各走各的路,非来江南在她眼前晃悠做什么?反正那套求学的说法,她是不会全信的。
她得写封信给她的便宜哥哥,看看齐霂到底卖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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