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轻嗤,刀柄抵着鱼知鸢的小腹慢慢地划了一圈:“世子爷,本王的耐性向来有限。倘若你们再这番郎情妾意下去,本王兴许就不耐烦直接剖腹取子了。”
齐霂双眸猩红,额间青筋毕露,当即大喝出声:“你要我怎么做!你别动她!”
“这简单,本王刺你心上那一剑不慎刺偏了,委实不甘。既如此,烦请世子爷自己刺自己一剑,以解本王的不甘如何?”
贤王冷冷地扫了一眼齐霂胸口的位置,眉眼微挑,勾着邪笑:“旁得地方本王都不大欢喜,就原样在你心上刺一剑吧,刺的要慢些,好教本王能瞧个清楚明白。”
鱼知鸢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眸子,惊呼道:“不要!齐霂别听他的,你会死的,我求你不要听他的……”
她眼尾簌簌落下一串泪珠,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沾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湿漉漉的小脸上,神色慌张,泣声连连。
“鸢宝,有些事我还未来得及同你说。你藏着的那份和离书我悄悄烧了,你莫怪我,我只想做你的夫君。”
齐霂说完,唇角扬起一抹笑,一手将剑尖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锋利的剑尖一点点划开他身上带血的衣物,直至在他心口刺出了一小口,源源不断地血珠从他胸口滚落。
鱼知鸢哭得愈发颤抖,双眸被一层雾气氤氲住,她一边挣脱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摇头促声狂喊:“不要啊!齐霂你停下!你个无赖,你是要我守寡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求你了,我和宝宝不能没有你……”
齐霂刺入的动作一滞,在这紧要关头还是放柔了嗓音轻哄她:“有你这些话就够了。鸢宝,我心悦你,若是有来世,我还做你夫君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我就要这辈子!”
齐霂无奈地笑了笑,眸底含着脉脉情意,面色愈发苍白,薄唇微抿着,手上的力道依然不减。
“给本王继续刺!”贤王见此,畅快的笑了几声,双眸直盯着齐霂的动作,看着他胸口的血珠淌的越多,那剑尖进的越深,心下痛快至极:“本王不介意让你们去地底下作对亡命鸳鸯哈哈哈!”
眼见着齐霂胸口的血越淌越多,鱼知鸢着急地想要上前去制止他的动作。她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出贤王对她的束缚。
在齐霂还未倒下之前,贤王并不会对她如何,她是齐霂的弱点,贤王自然是要拿她好好折磨齐霂。
因此贤王只是紧紧地钳制住她,在她耳边威胁:“你若再动,本王的匕首当真会戳穿你的肚子,本王劝你安静些,好好瞧瞧世子爷这出为美人舍命的戏码!”
鱼知鸢的手扶着自己孕肚的一侧,挣脱时不妨触碰到她腰间的一个香囊。许是女儿家身上的物什,贤王并未在意,因此就没收了去。然这香囊中,她特意藏了一把轻巧的飞刀,以备不时之需。
鱼知鸢心下一喜,知她和齐霂,兴许就这一次机会,当即垂眸克制着自己的不安,深呼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