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嬷嬷不由疑惑,“公主既然发现了算计,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到郡主,为何却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为本宫没隐晦的提醒过她吗!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参与其中了,本宫再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的太多了,说不定把本宫都会牵扯进去。既然如此,本宫就只能故作不知,静待事情的发展了,而心里却确实希望他们能做的像样些。”
“呵呵呵…事发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惊喜,事情的发展看着也很不错。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说着,叹息,“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说的顾清苑在寿宴上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郡主的异样。那她一定会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来的话,郡主岂不是…”苏嬷嬷说着惊异不定。
“所以本宫才会把她给关起来呀!”
闻言,苏嬷嬷神色不定,一时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苏嬷嬷,夏侯絮是本宫的女儿,她犯了错被本宫察觉到了,自然是要做出点儿反应来的。但是,本宫该如何做才能显得合适,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宫知晓后,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显得本宫太过无情了,也会给人以摘清某种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宫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让他们觉得本宫在包庇!所以,本宫只能把夏侯絮给关起来。”
苏嬷嬷听完,豁然明了,公主这是既显出了她身为母亲的心痛,无奈。同时也表现出了,她对郡主做出参与谋算顾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恼火。公主这是陷入两难的表现,她无法重责自己的女儿,可又无法原谅她犯的错,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郡主一定会恼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头上的话,她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大公主听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随便她怎么说,本宫只有应对之词。”
苏嬷嬷听了了然,看来公主已经决定放弃郡主了。
两天来,南宫夜倒是很安稳,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里待着。
这次参与的人,暗处的该除掉他都已经除掉了。明处的韦柔儿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韦渲光的结果了。当然,暗中他倒是派了两个人观察着夏侯玦弈的动静。因为,事情在风头上他不敢大动作。
然,两天过去了,韦渲光没送来任何消息,就是暗卫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静,从事发至今从来没出过府门一步,也未发现其他人有动作。伯爵府平静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看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南宫夜开始感到不安,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他的感觉没错,两天后果然出事儿了。在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南宫夜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南宫夜紧紧的看着眼前暗卫,声音带着颤抖道:“你…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二…二皇子。韦家消失了,和韦家有关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了,还有我们的暗卫也都失去了踪迹,都不见了,都不见…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就和那次暗卫失踪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看不出…就那样没了…。”暗卫想起那昨日还人影涌动,今日却杳无人烟的院,只感觉毛骨悚然,从骨头里感到恐惧,浑身发寒。
二皇子听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都不见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滚,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滚…”
看着南宫夜暴躁的样子,暗卫叹气,转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着耀眼的眼光,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了吧!
南宫夜看着静寂的屋子,脑子里重复播放着暗卫刚才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心口出却也跳动的厉害,是恼火,是惊惧,是恐慌,是无法置信。但是,他知道这是谁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绝对错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韦氏一族连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胆敢如此,他怎么敢!
南宫夜眼睛爆红,心口憋闷的他想吐血,惊惧过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放过夏侯玦弈,他不能放过他…
想着,南宫夜飞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几天过去了,顾清苑的伤差不多几经好利索了,脖颈上的伤痕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痕迹。不过,再擦时日药说不定能全部消除。至于嗓子也基本已经恢复,说话也不感觉刺痛了。
恢复到这种程度,顾清苑觉得她算是完全康复了,吃东西,说话,应该都不需要如刚开始那样受限制了。
但是,给她医治的专属大夫好像不这么认为。
顾清苑看着桌子上还是如以往几日的饭菜一样,脸儿忍不住皱了起来。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还有一碗她已经喝得腻歪到当药在喝的大补汤。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皱的如苦瓜一样的小脸儿,眼里划过以一抹疼惜,“丫头,你现在还没好了利索,所以,还要忌口几天。”
“这么说,这些我还要继续吃几天?”顾清苑哭丧着脸儿道。
“嗯!再几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这句话前两天都已经说过了。”顾清苑斤斤计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谓的几天到底是‘几天’给我个希望呀!让我有个盼头。”
顾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无奈道:“真的那么难吃吗?”
“不是难吃,而是每天都吃这个,吃的我嘴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顾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丧道:“我现在连酸的,甜的,辣的,甚至咸的是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顾清苑说着,拱到夏侯玦弈怀里,头不停的蹭着他胸口,无力道:“夫君,我想吃点儿有味道的,什么都行,就一点儿也行,夫君…。”
“好…”
闻言,顾清苑猛然抬头,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高兴道:“真的?”
夏侯玦弈点头,眼眸柔和的看着顾清苑,脸上满是宠溺,轻声道:“中午让丫头给你下碗面。”
顾清苑听了脸儿瞬时垮了下来,看他脸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说出的话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顾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后的挣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块儿肉吗?”
“可以!”
“谢夫君开恩!”
夏侯玦弈轻笑,“赶紧吃饭吧!”
“是!”
顾清苑拿起碗筷,吃着那寡淡的饭菜,想着中午的面,不由觉得她好像要求的太低了。应该再争取一下的,想着,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讨好道:“夫君,那个中午的面能做成肉丝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