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因是太夫人遗命,他不好做的太多,可现在时机来了,他可是不会放过。想此,祁向东轻咳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祁逸尘坐在上位看着祁向东故作不经意的动作,桃花眼里一向魅惑,不羁的眸光消失,转而是深沉的幽深,淡漠!整个人的气质亦跟着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从一个桀骜不驯的倜傥公子,陡然成为了一个莫测且难以琢磨的掌权者。
看着祁向东的动作,下面众人会意,祁家二公子祁向博看着祁老太爷开口道:“对于这次发生的事,还有给祁家造成的损失,父亲你怎么看。”
闻言,祁太爷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祁家众人,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沉痛!只是脸上却是冷硬,面无表情道:“没什么看法。”
听了祁老太爷的话,祁向东放下手里的杯子,凝眉道:“父亲,你怎么会没什么看法呢?这次往陵城送货物,是有何而起的,父亲应该很清楚的吧!”
“我们的掌权人在开始的时候,怕是也根本就没考虑过大局如何。只顾着义气,一味的讲究豪气。可却完全不顾及祁家的利益,更是不顾及后果,什么都不考虑就那么利索的答应了下来。结果呢?却给我们祁家带来那么大的损失。这,怎么也得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吧!”
祁向东话出,下面众人开始附和。
“父亲,大哥说的不错,这些损失可近乎我们祁家一年的收益,这损失可是不小呀!”
“损失的不止是钱财,还有我们一年的辛苦呀!就这么眨眼间就化为乌有了,真是让人心疼呀!”
“是呀!虽说这些损失动摇不了祁家的根本,可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事情,我们祁就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挥霍的呀!”
“二弟这话说的不错呀!所谓聚财不易,守财更难,我们祁家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家业,那是我们祁家上下几代人辛苦努力,积攒的成果!我们看重祁家的家产,也是因为珍惜大家辛苦的成果嘛!所以,这次一下子损失那么大,我们需要掌权人你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毕竟,这是大家的血汗!要一句话应该不过分吧!”
祁向东话出,祁逸尘未开口,祁家老太爷就率先开口,沉声道:“说法?什么说法?当时,往陵城送货品的时候,你们一个一个可都是赞同的,还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现在事情有了差错,你们怎么不先反省一下自己?却把一切都推一个人了,你们可真是有出息呀!”
“父亲,话可是不能这么说呀!当初,对于往陵城送货品,我们也曾经表示过不赞同的,只是我们的掌权人坚持己见,一意孤行,又加上父亲曾经说过,叫我们一定要服从掌权人的命令,不能和掌权人对着来。所以,当时我们就算是感觉不太安全,也没敢说太多呀!要不然,落的一个不服命令,违抗掌权人的罪名,我们可是担当不起呀!”祁家二爷祁向博正色道。
“少给老子说那些废话,老子是老了,可眼睛还没瞎,耳朵也没聋,更还没到糊涂到连对错,黑白都不分的程度。”祁太爷说着起身,冷厉的看着他们,沉怒道:“如果你们聪明的话,此时就给我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跟我提起一句,最好也不妄议一个字,不然,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做祖父的不念骨血之情。”
老太爷话出,在场所有祁家众人脸色均是一变,眼里有惧色,可更多的却是不服之色。
“祖父,你这样做说孙儿觉得不公,也无法苟同!这世间的事情凡是都会有个规矩,有了礼法。怎么到了我祁家家就什么也没有了,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呢?”
祁向东之子,祁逸锋起身,脸上带着压抑的不满,铿锵道:“这次明显就是掌权人思虑不周,历练不够,经验不足却有好大喜功,瞻前不顾后,才让祁家有了这么大的损失。”
“他的这些不足,祖父应该都看在眼里的,为何却只是一味地维护,还不准我们坦白的说出来呢?祖父如此的偏颇,如果以后再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要闭口不言,一句不说,任由我们的掌权人这样错下去,这样的败坏下去?”
“如此,我们祁家别提什么更加繁茂,昌盛了。连前景都堪忧呀!说不定,照着这个速度败下去,要不了几年我祁家就要从商界沉没下去了。”
祁逸锋一席话出,所以人点头,附议道:“父亲,逸锋说的不错。逸尘他本来就没接触过祁家的生意,让他领导祁家本来就是一个冒险且不理智的决定。但是,我们是晚辈就算心里觉得不合适,可最后还是遵从了你和太夫人的指示。让祁逸尘坐上了掌权人的位置。”
“当然心里也期待着他是不同的,能把我们祁家带领好。可是现在看来,通过这次的事情可以证明,逸尘他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掌权人。”
“父亲,祁家有现在这样的家业并不容易,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能保住我祁家百年基业的人来坐这个掌权人。如果他不能,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就算是有太夫人遗命恐怕也再难令人从心底里服从。父亲,我们不想违背你的命令,可我们更想保住祁家。所以,我们恳请父亲收回让祁逸尘坐掌权人的命令。”祁向东说着起身。双膝跪地,对着祁太爷跪下,郑重请求道。
其余人看此,也是毫不迟疑,跟着跪下,齐声道:“请父亲(祖父)收回成命,为祁家大局着想,为祁家后续子孙着想。”
看着跪下的一众人,祁老太爷脸色越发的难看。
祁逸尘邪魅的桃花眼溢出一丝淡漠,嘴角扬起冷淡的笑意,“还真是齐心呀!看着你们如此团结。想来我祁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想想都让人觉得很是欣慰呀!”说着,叹了口气道:“可惜,遗憾的是,你们如此却是为了讨伐同是祁家人的我。看着,还真是让人感动不起来,到是觉得有些可笑。”
祁逸尘那满是讥讽且目中无人的话语,让祁家那些辈分长的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祁逸尘,不是祁家不容你。我们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不适合当这个当家人罢了!这是你自己的能力不够的问题,不能担起这个担子。我们不是针对你如何,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祁逸锋正色,刚正道。
然,说出的话,听在祁逸尘的耳里,脸上的笑意更浓,轻笑道:“那么,你觉得这祁家的掌权人那个人来做合适?”
“谁合适,那要看祁家上下谁最有那个资格,谁最有那个能力,同时也要得到祁家所有人的认同。”
“资格?能力?你为何直接不说是看年龄呢?那样,直接就是大伯了,岂不是更加省事儿,更顺你心,如你意!”
祁逸尘话出,祁向东立马跳了起来,指着祁逸尘脸色涨红,怒不可恶道:“祁逸尘,你太过放肆了。你自己做错了决定害的我们祁家损失重大。现在我们只是说了你几句,你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信口雌黄,随意的污蔑!”
“祁逸尘,就算你是祁家的掌权人,可我还是你的长辈!你如此无任何理由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在你的心里是完全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心上呀!由此可见,或许你根本完全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呀!”
“呵呵....大伯如此激动的样子。看着还真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而急于掩盖时,欲盖弥彰的反应。”
“祁逸尘....”
“还有,我刚才貌似只是说了大伯吧!可大伯却把所有的人都给拉上了。这是在引发大家对我的不满,是想利用大家来围攻我吗?好让我这个掌权人赶紧下位,腾出这个位置来。让最有资格,最有能力,最有年龄的人来做这个位置!是吗?大伯父...”
“祁逸尘你....你真是太..太过分了...”祁向东听着祁逸尘那直白的言语,气的差点儿晕过去,这个该死臭小子他到底是不是人?从来就不知都含蓄,委婉,遮掩是什么意思吧!横行霸道的畜生,混账东西...
看着祁向东气的快要背过去的样子,祁逸尘起身,挑眉轻笑,一本正经道:“不过,如果大伯父真的愿意当这个掌权人,我倒是很愿意马上就让位的。”
祁逸尘话出,所有的人一怔,祁老太爷慢慢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里浓重的叹息,无奈!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而祁向东本气的青红交错的面色,又添了其他的色彩。当然,心里却是肯定这是祁逸尘对他的一个试探,一个诱引,一个计罢了!可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瞬息加快。
看着祁向东,还有下面一众人那变幻不定的面容。轻笑道“祁家商队出事儿,你们只想着祁家损失了钱财,可想过其他吗?这次祁家商队之所以去陵城,那是给所有商家做榜样去了,同时也是领了皇命而去的,要不然,我祁家有多大的颜面能得官兵的护送!可现在却失败了!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代表着皇命没有完成,代表着我们做了一个极坏的先锋,给朝廷带了极坏的影响。你们说,出现这样的情形,我们是先向皇上请罪呢?还是就这样等着皇上降罪呢?”
“祁逸尘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毫无道理,而且还愚蠢之极。我们去陵城送货,那是对朝廷的一片忠心的表现。为何要被降罪?”祁逸锋凝眉,眼里带着讥讽道:“祁逸尘,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往我祁家招来祸端吗?你这个当家人做的可着真是有心呀!”
“祁逸尘,这次的事情,我们不敢说有功可也绝对说不上有过吗?可你却说出样的话来,实在是缺心眼的很呀!”
祁逸尘看着他们嘲讽,讥笑的摸样,淡笑道:“既然是忠心的表现,为何现在还要在这里抱怨呢?是,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心吗?”
“你不要在这里浑说,我们只是在说你的问题,可对朝廷可是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
“呵呵,如此你还真是忠心呀!不过,既然你们说朝廷,我也来说说吧!”祁逸尘点头,看着他们随意的问道:“货物被毁了?你们可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