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晚棠不禁眯起了双眼。
“你可知贵人是谁?”
裴蓠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冷笑道:
“宁王妃。”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既然无声。裴蓠顿了一顿,正想转身去看她。
“呲啦——”
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响起,裴蓠循声瞧去,却见裘晚棠神色阴郁的咬着唇凶鸟猎食图谱。她的手上,赫然是生生撕破的锦被缎面。
他喉间一梗,忍不住开口道:
“你力气倒不小。”
裘晚棠这次就没有与他多话,只狠狠瞪他一眼,道:
“正是,二郎不知棠娘最喜撕人嘴巴了。”
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裴蓠掩饰的咳嗽一声,继续道:
“其实丞相府与宁王府,还是有些过节的。父亲和宁王总在朝上起争执,而前不久我无意见到宁世子,他竟是在武伯家中行那污秽之事,光天化日下便这般放浪形骸,这种人,倒与裴珩那类伪君子有的一比。”
裘晚棠前世都不曾听过这样的秘事,这会儿从裴蓠口中听到,不由一阵恶心。
前世她为情众叛亲离,不管不顾的意中人,竟是这般不堪吗?
“那是自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宁王家中除宁王妃并四位侧妃外,另有贵妾五人,美人无数。
裘晚棠讥讽道。她只觉心中一股郁气升腾而上,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现在她恨不得冲去那些人面前,将她们千刀万剐!
“你仔细手下,可别全扯破了。”
裴蓠觑了眼她扯的惨不忍睹的锦被,好心提醒道。
裘晚棠嘴角一抽,掰着棉絮的手下意识的停了。
“她们来了,又与我何干,怎的你要来救我?”
裘晚棠想到了这最关键的一点,问道。
裴蓠放下玉佩,摆在桌上。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沾了少许露水,似是匆匆赶来的。
“我们相互见过之后,伯母便说到了时间用晚食,那会儿我并不大饿,就一个人出了院子。哪知,却恰好看到有个男子进了你原本的小院。”
他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我随他跟去,就发现他进了你的房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粗布袋子,我匿在墙边,待他越过,竟嗅到了一股安息香的味道。”
安息香并不是迷香,也没有那等叫人昏睡不醒的作用。但裘晚棠却对它十分敏感,平日闻着一些,就会头晕起疹,全身无力。
裴蓠见她脸色越发难看,便拧起了眉心,继续道:
“母亲曾与我提过,小时你有一次来丞相府,叫这香薰着了,大病了好几日。我料你是断断不会藏这东西的,心里生疑,就唤了裴磬去跟,我先来告知你一声。”
谁会想你原来正睡着,还哭的。。。那般叫人心疼。
裴蓠复杂的望了她一眼,默然无言。
“从小院带出了安息香。。。”
裘晚棠自然没注意他的表情,只点了点尖俏的下颏,沉吟片刻。
“看来是内宅有鬼。”
她闔目,轻笑一声。
第一卷 20苗头初显
裴蓠闻言,便勾唇颇为嘲讽道:
“我瞧你身边也没个平静的时候,多的是人作怪阳性反应全文阅读。”
这语气不由刺激到了裘晚棠,她轻巧巧的扯了团软白棉絮抛过去,回嘴道:
“你倒还有理来说,这中间,少不得你那份。”
那棉花自是落不到裴蓠身上的,他伸手一接,就捏在了掌心。
“这又与我何干?”
裴蓠不甚在意的揉弄着棉絮,问道。
她的肌肤,倒是比这棉花要来的滑腻一些。
裴蓠脑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个念头,他自己也被唬了一跳,赶忙端正坐好。
怎么老记起这些事情,莫不是最近闲过头了?
裴蓠按了按额际,皱眉思量。
裘晚棠并不知他想些什么,听他问了,就没好气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