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蓠挑了眉对着裘晚棠道。
裘晚棠剜了他一眼,抓起一缕他的发丝把玩:
“你在外面究竟遇着甚么事了?”
总归他是男子,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虽然裘晚棠一时觉得不能把夫君逗弄的面红耳赤少了些许乐趣,但前世夫君不就是这般的,也没什么不甘心一说了。相比之下,她更关心今日他为何要拿那样担忧的目光瞧着她。
裴蓠听她问了,脸上沉了几分。
“不过是一些小事,没甚么大碍家有悍妻。”
裘晚棠一瞅就知那不是甚小事,就扯了扯他落在她手中的发丝,点着他的鼻尖道:
“你再不讲明白,日后就只管拿了铺盖去榻上睡。”
他们二人一起经历了那些事,若裴蓠还要瞒着她这些,又怎能说他们是真的心意相通了呢?总归她不愿意他一个人扛着,无论是福还是祸,都有人陪着。
裴蓠覆住她点他鼻尖的手,道:
“虽然知瞒不过你,但你好歹拿个正经的理由出来,这又是什么歪的。”
裘晚棠顺着动作与他扣了十指,笑道:
“这理由正经的很,古人有言,食色性也。夫君倒从今往后不沾荤腥看看?”
裴蓠垂眼看她道:
“没娶了你之前,我也未曾沾过,不照样过了。”
裘晚棠便接着他的话毫不脸红道:
“那谁叫爷如今不仅遇见了妾身,还娶了妾身呢。”
裴蓠闻言,已然不知该说甚了,只得随着她,把她揽进怀里。抵着她的额际道:
“……外边说你,与宁王世子有染。”
裘晚棠听他声音闷闷的,就仰了头去望他,道:
“那你可信?”
裴蓠嗤了一声,道:
“凭你的性子,真要有染,早就用尽了法子去宁王府了。哪还会这般乖觉的来嫁我?”
虽然裴蓠说的是实话,可裘晚棠怎么听都不是个味道。就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道:
“我哪有这般不知羞。”
裴蓠这回倒是勾唇笑了,很是郑重的回她道:
“你总算有一句话说对了。”
裘晚棠听他如是说,忍不住恼怒的想要回嘴。到最后因被他搂的紧,说话嫌闷,就忿忿是我扒开他的衣襟,对着那形状优美的白皙锁骨用力咬了一口。
裴蓠感到颈项处一阵酥麻的刺痛,就要把她的面颊抬起来。裘晚棠趁着这机会,抬了头吻上那朱色丹唇,裴蓠起先一愣,随即就反压了她的身子,细细品尝起来。
两唇相接,并着舌尖的轻舔,交缠。裘晚棠用齿微微磨着那柔软饱满的唇瓣,丝滑的小舌就探了进去,恰好和裴蓠的缠在一处。一吻休止,还有粘连的银丝若隐若现。
裘晚棠抚着裴蓠有些红肿的唇,问道:
“夫君,你可知那谣言是何处传来的?”
裴蓠思量一番,道:
“去查时,只查到是湘竹楼里的说书先生,只说宁王世子英雄救美。让你许了芳心之流。但那湘竹楼是定安王府的产业,我想着若真是定安王府做的,未必会那般明显。况且国公府和定安王府一向交好,他们何苦来自毁交情。”
裘晚棠也想到了这层上,半晌冷笑道:
“只怕是有意为之。岳宁然救我那事不仅久,知晓的人更是少,如何就让个说书先生四处散播了。”
第一卷 40守株待兔
裴蓠真正听她说起这事,心里就有些疑惑,当下踌躇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他救了你,是何时?”
裘晚棠其实也有些忘了,算起来,还是上辈子的事。那时她迷恋的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郎,如今看来,也没甚特别之处。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裘晚棠苦笑着想道。
当时恨不得把他捧成天上的星月,这会儿再忆起他的模样,竟是要模糊不少。
裴蓠候了半天,都没听见她说话。不由心里打了个突,暗暗想着莫不是她对他真有些仰慕,这会儿自己的问题让她回忆起往昔美好的日子了?
“你怎的不说话?”裴蓠挑起她的面颊问道,“我听人说了,宁王世子面如冠玉,很是俊逸笑揽美人回人间。可别告诉我你动了心思?”
裘晚棠回过神来,听了他这话,又见他抿着唇,眼中几分紧张。就掩了唇,噗嗤笑道:
“夫君,你这可是再吃味了?”
裴蓠微有些恼怒,但胸口确实有点酸涩,就哼了一声,撇过头不说话。
裘晚棠在他唇上舔了一口,颇为妩媚的半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