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头一次觉得生里充满了一种不可控制的情绪,这和从前的愤怒或者无力都不一样,因为那些情绪都可以宣泄,可以压制,唯独这种矛盾又错综复杂的感情难以抒发,因为他不能真正地将她吃下去或者毁灭掉。
可是——
吃下去?
他忽然抓住了关键词,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也许他可以换种方式,把她吞下腹中。
想一想,若是太子妃大婚之前就与太子同房,宫中的会怎么看待这位高高上的赵家嫡女?
她不自重,而太子显然也不尊重她,只是把她当做玩物一般,那么宫中上下会对她心服口服吗?
赵家的如愿以偿让她成为了太子妃,可是一个难以服众的太子妃他日有本事登上后位吗?有本事给赵武带来左右朝政的力量吗?
赵武的如意算盘终将落空,他以为他赢了,而事实上那只不过是事情的表象罢了。
顾祁隐隐感觉到血液沸腾,这种快意似是复仇一般,带给他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他愈加明显地感觉到了紧紧相贴的那具少女的身体是如何曼妙起伏的,似是天造地设一般与他嵌合一起,她胸前的弧线柔软又紧密地抵他的身体上,她的双肩被他牢牢扣怀抱里,而她的面容恰好抵达他的脖颈,只要他低头,便能采撷到她柔软的红唇,一亲芳泽。
她是这样柔软而脆弱,仿佛他一用力便能捏碎她,可是他不愿捏碎她,只想要靠得再近一些,紧到无法言喻的亲密程度。
这样想着,顾祁的吻愈加缠绵,他亲吻着她口中每一寸柔软的角落,犹如采撷日光的飞鸟,忘而不顾一切,似乎永无止境一般。
楚颜这样的攻势下,浑身发软,隐约察觉到这似乎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亲吻,有什么令不安的状况正发生,而她被他的气息给弄得头晕眼花,就连呼吸都有些苦难。
这不科学!太子自小未近女色,何来这么高超的技术含量?
她这种时刻还有闲心去思考这种问题,就连她自己都哭笑不得了。
渐渐的,顾祁已经不满于单纯的亲吻,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他依旧将楚颜压书架之上,沿着她的嘴唇开始向下亲吻,从光滑挺翘的下巴,再到柔软细腻的脖颈,他的嘴唇像火一般炙热,短暂地触碰她每一寸肌肤,灼伤了她,却又带来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刺激。
楚颜的脑子里天交战,要不要推开他?
不推开,她就有可能会面临被吃干抹尽的下场。
推开,好不容易温和下来的野兽也许会又一次处于暴怒的边缘。
她该如何是好?
可是不容她多想,因为顾祁的手忽然覆住了她的前胸,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了她的肌肤之上,滚烫而炽热,犹如日光的灼晒。
他一口咬住了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口中呵出的气息变作红云爬上她的面颊,痒中透着难以抗拒的颤栗。
而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她的胸前作乱,力道忽轻忽重,仿佛玩着新的玩具。
楚颜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殿下……”
声音里难掩心慌,明明面上涨得通红,却又不知如何叫他停手。
“是谁?”他忽的问她。
楚颜被问得一愣,不知所措地继续看着他。
“要记住,是太子妃,是本太子独一无二的——”他她耳边轻轻呢喃,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口中也轻轻吐出最后几个低沉悦耳的音调,“太子妃。”
伴随着这样一句话,顾祁忽然拉开了她的外衫,而楚颜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随机意识到自己只着里衣的身躯已然暴-露他眼前。
里衣不过是薄如蝉翼的丝绸,其内杏色的肚兜就这样若隐若现地出现他眼前,宛如起伏的山丘,姿态美好而诱。
楚颜慌忙伸手去捂,可顾祁却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缓缓附□去,隔着衣料张口含住了其中的一朵花蕊。
温热的湿意霎时浸染了里衣,那层轻纱变得透明而轻若无物,直接令里面的那抹杏色尽显眼前。他仿佛生来就是个很好的学者,先是缓慢地含吮,接着便是忽轻忽重的轻咬,手臂还揽着她的腰,清隽雅致的面庞已然埋了她的丰盈之中。
楚颜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做什么?这样羞耻的姿态、煽情的举动,并且地点是他庄严肃穆的处理政事之地,这样真的好么!?
她垂下头去看着伏自己胸前的,他的面上似是带着着魔一般的神情,明明往日是那么清冷疏离,可是今日却笼上了一层不一样的光彩,于清远似玉的气质里藏了一抹诱惑的妖冶。
楚颜已经无暇思考自己该如何是好,她情知自己应该拒绝,可是从另一重角度来说,她又不能拒绝。
而更为要紧的是,身体的欢愉是难以骗的,她的的确确从他的举动里感受到了不可言喻的刺激。
顾祁的手缓缓地沿着她的身体向下,再向下,直到探入她的裙摆之内,直到接近她最为隐秘的部位。
楚颜浑身一僵,忽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要!”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里也有一丝挣扎与乞求。
太早了,现不应该这样做!
可是顾祁只是抬起头来,又一次堵住她的唇,手上动作未停,继续朝着裙摆之内探索。
她的反抗被他锁口中,身体也被抵书架上,而那只作乱的大手轻而易举接近了她的里裤,然后轻轻地隔着柔软的布料摩挲着。
那么滚烫,那么放肆。
楚颜慌乱不已,牙齿与他肆意亲吻的唇舌撞一起,甚至把他的嘴唇都磕破了,两都从口中尝到了血液的味道。
腥热又酸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刺激。
顾祁更加强势地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手上加重了力道,一下一下顶撞着她的柔软,只是隔着那层布料抚摸她、戏弄她。
楚颜几乎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刺激,仿佛有用冰水浇她,可是他手上揉弄的地方又似是被火灼烧一般,滚烫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