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很是赞叹,说道:“你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当真是用心良苦。”
那妇人余生接着说道:“我用这个指甲套得心应手,我之前练了很多次,用买回来的兔子做测试,直到我能轻松的把兔子的肚子划开。我这才上街动手,我接连划伤了好几个人。”
卓然问她:“那是在什么时候?”
“四、五年前吧。”
“你有没有在五年前的重阳节和四年前的元宵节划伤过女子?”
“有,这个我记得清楚,重阳节登高的时候,我不想走大路,想走树林。有个女的特别霸道,把我撞了一个趔趄,我就很生气,跟在后面,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用指甲套划伤了她,并迅速走了。我看见她血流满身,尖叫着,我就觉得特别开心。”
“元宵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差点被抓到,因为我没有想到我随便划伤的这个女人是镖局子总镖头的女儿。当时有十一个人被抓到了,其中就有我,因为我不会马上跑开,那样会引人注意。结果我被抓到,吓得要死,但是我已经把指甲套摘下来。趁乱放在怀中,我没有扔掉,那反而会引起对方怀疑。”
“后来镖局的人搜我们的身,看看有没有刀子,他们看到了我的指甲套,他们知道这是弹琴或者弹古筝等乐器用的。所以并没有怀疑什么,这时我才松口气。但是洪镖头把我们所有人的住址都记录了下来,并把我们送到衙门去查问,我们的资料已经在衙门留存了。”
“如果我被人抓到,或者被人看到,很快两者连在一起,就会认出是我干的。我很害怕,从那以后很长时间我没有再动手。每天只能靠回忆我伤害那些人时造成的快意来生活,直到最后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决定冒险再试一次。”
“其实在这之前我为了能够更好地伤害到对方的脸,我就穿上木屐靴把自己增高。后来我想尽可能改变自己的外貌,使自己与上一次的不一样,我就不怕热,多加衣服,使自己变得很臃肿,看上去就胖。而且穿着中性的服装,看上去像男的。发现我是女的也不会有人怀疑,因为很多女的实际上都喜欢穿胡服,看上去像男人一样。”
“我已经不满足用刀用锋利的指甲划伤她们的脸、胸部、臀部之类的地方,我脑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我该杀死她会不会更刺激呢?但是如果我直接划破她们的喉咙的话,当场死亡会立刻引起周围的人警觉。我更喜欢在街上行凶,这会给我极大的刺激。但是我不知道杀什么部位能够让对方不会马上发觉,给我时间逃走。”
“有一次我生病了,去看病,刚好有个人腿上被砍了一刀,郎中给他救治的时候说了,这一刀稍微偏了点,如果砍伤大腿内侧伤到血管的话,血流就像小溪一样,人就会很快死去,但是死的过程至少要有一顿饭功夫。我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突发奇想,如果我能把对方大腿的血管切断,对方不会马上死,我就能从容离开。”
“想着那样子一定很刺激,看着她慢慢死去。所以我用这个方法先后杀掉了两个女的,都是晚上我走到她身后,在腿上划上一刀。然后马上放慢脚步,等她走远,再看着她血流不止倒在街上痛苦的死去。这种死法是很快,往往来不及送到医馆人就死了。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即使她们家人在旁边,也只会注意到男的,一般不会注意到女的,所以我一直很安全。”
卓然和云燕都想到她杀的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侯小鹰没有破的两件案件。
余生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用刀片伤人虽然刺激,但更多的是害怕。后来渐渐的我不感到害怕了,我只觉得非常的兴奋,每次动手之后我都亢奋到了极点。我整个人却十分平静,我都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
卓然说道:“三个月前天外天的一个女子,她是你杀的吗?”
“是的,那是一个意外。因为当时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从头到下都是鲜红的,就跟血液一样。而且由于我生病的原因,我对穿红衣服的女人特别恨,因为只要看到穿红衣服的,我就会发病,会全身发抖,无法控制,就想把对方脖子割断。”
“不过我很少看到全身穿红的,那天晚上我刚好经过天外天,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穿着大红的衣裙,像一团火。而那时正好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于是我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她杀掉。我就尾随着她,本来想在街上动手,可是她好像有警觉,随时都回头看。后来索性找了一辆马车坐着走了,我就跟着那辆马车,马车走的不快,我还能跟上,一直到了她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