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冷淡起来了,他可以允许对方异想天开的推断犯错,甚至是一种荒唐的结论。但他不允许对方歪曲事实,无视证据,还凭空想象。
南宫鼎赶紧躬身说道:“卑职说错了,这个案子似乎没有强暴或者侮辱尸体的迹象。所以应该是一个单纯的劫财杀人。”
说到这儿,他目光望向地上的两具尸体。想了想,又说道:“这两个被害人看相貌都还不错,特别是那丫鬟,正当十八妙龄。这女掌柜虽然三十好几,保养却很好,细皮嫩肉的,脸上几乎没有褶子。这就奇怪了,凶犯抢劫这样的美女,却没有对女人进行性侵,这是极少见的。”
所以南宫鼎眼珠一转,便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觉得这案子凶犯应该是个女的,因为只有女人才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对这两个女人进行性侵。而且把钱财在杀死她们之后带走了,所以我们应该在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些人员中锁定几个女的,派人对他们进行跟踪观察,寻找赃物。就像卓大人时常说的,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因此只要从这些人的行囊中找到这次被抢走的财物,就能锁定罪犯。”
听他说到这,卓然这才脸上微微露出微笑。因为南宫鼎后面说的这番话。是根据案件事实和证据得出来的推断,而且这个推断,在某种程度上是符合常理的,是站得住脚的。所以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
看到卓然笑了,南宫鼎这才放下心来,也咧着嘴嘿嘿干笑。生怕卓然接着问他,赶紧扭头望向旁边的云燕。
云燕脑袋里也一直在琢磨这件案子,可是琢磨来琢磨去,似乎也没有理顺这案子的前因后果。可是现在卓然把目光望向她,她便有些窘迫的摇摇头说:“先前我也曾有过种想法,不过,我最终都没有拿出我自己独立的意见,因为没有哪个意见是十拿九稳的。比如女人杀人这个推断固然符合,没有对被害人进行奸淫这样的事实,但是这不是唯一的结论。”
“有很多凶手杀死被害人也没有对被害人进行奸淫,比如亲属之间固有的伦理,使得他们在图财的冲动下把人杀了,却还是没有像普通案件那样对受害女子进行玷污。而这种情况下,凶手就不一定是女的。再者说,山上下来的这些武林豪杰会不会是他们中的谁实施的犯罪,这一点不容置疑,绝对有这种可能。”
“但是我又在想,如果是山上下来的这些参加武林盛会的豪杰为了图财害命,那就有一个问题不好理解。刚才大人说了,女主人跟丫鬟两人不是一个时间被杀的,之间相差了一个多时辰。既然是劫财,用得着花一个时辰来收集所有的钱财吗?这些钱财不都在屋里吗?没必要等上一个时辰吧。”
“据我以前侦破的入室杀人抢劫案,很多都是人杀之后钱财当场劫走,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免得被人撞见。像这样拖这么长时间没有走的,我还真是没怎么遇到过。所以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等上一个多时辰,而不是把两人都杀掉,然后才把钱钱才接走呢。”
“后来我又想,会不会两人不是同一个时间在家?凶手进入的时候,先是把丫鬟杀了,一个时辰之后女掌柜的来了,他又把女掌柜杀了。可是这种分析也站不住脚,他这一个多时辰呆在屋里干什么?为什么还要专等女掌柜回来呢?所以说实话,这个案子整到最后我也没有想好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从哪个方面着手。”
“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俩先前所说的有一定道理,我们如果没有方向的时候,或许可以着手在这次参加舞林大会的人进行排查。确定有作案时间和符合条件的人,并进行重点摸排。然后想办法搜索他们的行李,看能否找到他们被失窃的财物。”
南宫鼎插话说道:“不过,假如他们像三只手和七星鞭那样将劫到的钱财埋在地里面,等到风平浪静再来挖。就算找到他们的行李,也未必能从中找出失窃的财物来。”
云燕笑道:“这个案子倒是开拓了我们的很多想象,每个人的脑海所考虑想象都可能与别人不同,所以案件都千差万别。我们只有尽可能的从不同角度去思考这件案子,才最可能接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