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先前昆阳子尸体悬挂的高低和位置都差不多,在悬挂尸体的那颗钟乳石上,卓然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而他粗略检查了李松的尸体,发现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而脸部明显是被缢死的。
卓然再次把两具尸体都取了下来,一只手拿着一具回到了地面,把尸体放在地上。昆阳子的尸体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全身都已经尸僵,直挺挺的。李松显然只开始出现尸僵,时间在两三个小时之前,推算下来,正好是先前那神秘莫测的天籁之音响起的时候。
卓然检查了李松的尸体,跟昆阳子是一样的。体表没有任何外伤,只有脖颈的勒痕。
但是跟昆阳子不同的是,这次李松脖子上的是一个活套,而先前昆阳子脖子上的是死结。卓然小心的用刀子避开了打结处,切断了绳索,观察那活套,明显之前的不一样。
丁龙和花蕊儿见卓然朝着那绳索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卓然说道:“在脖颈上的绳索跟先前昆阳子的打结不一样,虽然都是他们各自的腰带。所以我怀疑这次杀死李松的跟杀死昆阳子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一般来说,有一种行为定式,就是凶手杀人的时候往往选择他最喜的手段来进行,而轻易不会改变作案手法的。因为这个手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突发的情况下是他觉得最便利的。”
“而一旦有了成功的先例,他下一次会不会有意无意的使用相同的方法实施犯罪。所以我们往往把作案手法相同,时间地点近似的这一类案件进行并案处理,原因就在于此。”
丁龙慌张的望着卓然,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到底是谁害死了他,你查出来了吗?”
卓然说道:“我在上面找不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他身上也没有,我觉得非常奇怪。要知道,只要有接触就会有痕迹,更何况把一个人活活勒死,并拿到距离很远的溶洞的上方。整个过程的难度是难以想象的,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呢。我想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丁龙摇头说道:“不管他了,咱们走吧,这次别睡觉了,每睡一次觉就会死一个。下一次会不会死的是我呢?所以咱们赶紧逃,逃得远远的。离开这个山洞,看他还怎么来害我们。”
于是三人便放下了两具尸体,转身往回走,这一次走的很快,没有停歇。他们一直往前走着,忽然花蕊儿拉着卓然站住,回头看了看,惊慌的对卓然说道:“丁龙不见了,他到哪去了?”
卓然叹了口气,说:“他始终担心是我下手杀了他们两个,所以他要防范我。就在第一个路口的时候,他选择离开我们,到另外一个隧道去了。”
“你知道他离开我们?转到另一个隧道了,你怎么不叫住他?”
“他防范我,我还叫他吗?虽然我已经耐心解释,不是我害死他们两个的,可他不相信。既然不信,他当然有权利选择他怎么来保护自己?”
“可是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跟我们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危险吗?或许在他看来,跟我们一起比他单独一个人危险更大,他宁可选择单独一个人面对。”
花蕊儿呆了,想了片刻,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是按照我们原来的思路继续往前吗?一直走到你发现这通道的秘密吗?”
卓然摇头说:“这次不了。”
“为什么?”
卓然叹了口气说:“因为我要留下来等上一晚,再看看岩洞挂着的会不会再多一具尸体。”
花蕊儿大吃了一惊,说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丁龙也会死在这里吗?”
卓然说道:“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事事都有变化,谁又料得准呢?但愿我料想错了。”
花蕊儿又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卓然说道:“睡觉,养精蓄锐。只有充沛的体力才能应付后面诡异的事情。”
花蕊儿点点头说:“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们俩没有往前走,因为等一会儿恐怕还得倒回来,于是就地席地而卧。他们在昆阳子和李松死了之后,他们的行囊全部都由丁龙背着。丁龙说他来辛苦就行了,怎么能让盟主来拿呢,卓然也没跟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