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值白班的,作为一个庄家,不能长时间的值守,不然会因为疲劳而影响到赌技的。所以赌场上的这些庄家最多值班半天就要换人下来歇息,要么是白班,要么值夜班。有一个交换休息的机会,可以养精蓄锐,他们是真正给赌场赚钱的人。
庄老实从赌场下来之后,东家说道:“你刚才把那苏光光赢得干净利索,很好,这小子已经把家财都败光了,还欠了我们五贯钱。对这种人就必须痛打落水狗,因为他没钱,也就没必要再让他尝什么甜头。一次搞定,你做的很不错。”
“多谢东家,我有些累了,告辞。”
东家点点头,又夸赞了几句,这才挥手让他走了。
庄老实从钱庄后门出来,兴趣索然的沿着小巷往前走。他们家距离钱庄不算远,走路一顿饭功夫就可以到了,而这时天已经黑了,路边亮着灯。赌场是没有饭菜的,包括中午都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所以回到家还得做饭。
庄老实就一个人,妻子早年间就死了,虽然他有一手摇骰钟的本事,在赌场谋了这个差事,但是他从来不会靠这本事去赚钱。因为十赌九骗,他骗别人,别人也会骗他。别人看不穿他的骗局,他也未必能看穿别人的骗局。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高手,一旦出现在赌场。只怕还没等他下注,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只怕有命赚没命花。那些好运赌场所谓的有输有赢,赚钱还派护卫送回家,不过都是面子上虚假宣传而已。好让人放心的在那儿赌,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一点只有他知道。
庄老实回到了自家院子,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摸着黑进了院子,把门闩上。到了正屋,又掏钥匙打开了门,屋里黑洞洞的。他呆了片刻,人近中年却孤身一人,回到家中连杯热茶都没有,不尽心头一阵悲凉。他呆了片刻,忽然又转身走了出来,把房门锁上,走到院子外,再把院门也锁了。
这时正好邻居刘大婶串门回来,见到他招呼道:“哟,这黑灯瞎火的,要出去吗?”
庄老实嗯了一声,说:“一个人懒得做饭,出去找口吃的,喝点酒回来睡觉。”
刘大婶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在钱庄赚的钱也不少,咋不找个媳妇?你儿子都跑掉好几年了,何必还去想他?你年纪还不算大,再找个媳妇生个一儿半女的,好生过日子,岂不是好吗?”
庄老实没有理睬,径直背着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不快不慢的往胡同口走去了。
刘大婶有些没趣。嘟哝道:“这人可真是的,好心跟他说,当你是驴肝肺,我才懒得理睬呢。本想赚几文说媒的钱,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一辈子耍光棍了。活该回家没吃的。
……………………
卓然从青山派的山洞里头成功脱逃之后,回到了锦官城。
对外他只说他们在山洞中遇到了地震,山洞发生坍塌。最后他一个人逃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葬身在山洞中。而青山派很快证实了他的说法,因为山洞坍塌了。而且岩石异常坚硬,找了很多工匠都没办法凿开,他们的掌门人以及崆峒派的掌门人都葬身其中,没有出来。
虽然花蕊儿死了,但是青山派已经并入天池宗南门,这一点却没有改变。而正是因为花蕊儿死了之后,青山派群龙无首,反倒更容易被天池宗所掌控。而卓然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他把如何管理天池宗南门和并入天池宗的青山派的这些弟子们的事情交给了柳叶青。于是把柳叶青忙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没有时间再来找他麻烦。
卓然这才有时间全力以赴投入到提刑官的事务中。王安石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使得百姓生活有了比较大的起色,很多人过上了安康的日子。有一些曾经匪患成灾的地方,在卓然软硬兼施的诱导下。很多以前落草为寇的,手上没有命案的,都各自回家种地过日子去了。
在王安石改革之后,百姓种地也能养家糊口。自然不愿意把身家性命放在打家劫舍上面。
这样一来,各地命案自然就减少了不少,卓然相对而言日子也好过一些。而就在他刚刚享受没几天清闲的时候,命案再次发生。
卓然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跟小白和小青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