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鼎吩咐这些人派一个人前去医馆,陪同另外一个人继续询问重伤的女人香姑。同时担任香姑的护卫,以防凶手再下手。
刚部署完,就听到远处有鸣锣开道的声音,便知道是卓然来了。
卓然的轿子来到门口放下,他从轿上下来,瞧着南宫鼎说道:“情况怎么样?”
南宫鼎说道:“我调查一个叫光头的人,他是那卖春宫图的胖掌柜的客户,负责批发的。光棍一条,没有家人,单身住在这,这是他的家。我来的时候发现门上了锁,从外面锁上的。问了邻居,说是两天前见他外出,还没回来。我本来想走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想进去看看情况。”
“所以我就从后面翻墙进去,结果屋里看到了一只女人的脚。我立刻破窗而入,发现这女人后背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了很多,但是人却还没有死。便马上送到医馆去了,我问她是谁杀了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说她叫香姑,是这光头的相好,但是谁杀了她,对事情经过这香姑却怎么都不肯说,只说不知道。”
“问了左邻右舍,他们也都说两天前见过光头,最近两天没见他。而那个女人以前经常来他们家,跟朋友一起吃喝玩乐,那女人是一个歌妓。但是这次什么时候来的?邻居不知道。我了解到的就是这些。”
卓然说道:“很不错,因为你的机警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走,进去瞧瞧。”
卓然来到门口,习惯性的取出指纹刷,提取了门上的指纹,然后进到院子。一直来到正房,正房的门先前南宫鼎他们没有碰过,连进去抬人都是从窗户抬出来的。所以卓然提取到了门上的铜锁上面的指纹。
提取指纹之后,卓然扯掉了铜锁,推开了房门。先观察地面,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痕迹,这才走了进去,到了屋里。跟进来的南宫鼎说道:“那名叫香姑的女人就躺在这桌子后面,仰面朝天。”
刚说到这,南宫鼎忽然眼睛睁大了,直愣愣的看着里屋的地上,那里竟然还躺着一具尸体。是一个男人,脑袋伤口流出了一大滩鲜血,在头部附近形成了血泊。南宫鼎张口结舌,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没有尸体的。”
卓然立刻抢步上前,抓起那光头的手诊脉,已经摸不到脉搏了。又看看后脑的伤,已经把后脑拳头大的一块都打得整个塌陷进去了。目前来看,致命伤应该是后脑的这处钝器伤。卓然伸手摸了摸血,发现血还是热的。他立刻站起身对南宫鼎说道:“马上搜索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可疑的人刚刚离开。”
南宫鼎赶紧飞奔出去,立刻安排外面捕快分头沿着几条街迅速追下去。
卓然抬起头四下张望,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房梁,沉吟不语。云燕一直跟在卓然身边,追捕的事交给南宫鼎和侯小鹰。而云燕留在卓然身边,很可能卓然还有进一步的安排,不能全都走了。
眼见卓然沉吟不语,云燕低声道:“这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空挡上有人被杀死在这屋里。死的这个人是个光头,会不会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光头呢?”
卓然说道:“马上去叫邻居来认人,看看是不是他。”
邻居很快被叫了进来,吓得浑身发抖。经过几个邻居辨认之后,确认死者就是这屋的主人光头。
卓然问这几个邻居,就在刚才南宫鼎他们把女人抬走之后。这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响动,或者人呼救什么的?
几个街坊摇头说,他们在院子外说话,说的很高兴,没有仔细听屋里。因为他们不知道屋里还有人,更不知道可能还会发生命案。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去听,而又隔着院子,屋里就算有什么动静,只要声音不足够大,还是很难听见的。
卓然便让那几个邻居离开了。
卓然对云燕说道:“你觉得凶手是怎么杀死光头的?”
云燕说道:“刚才南宫鼎说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尸体,怎么忽然出现了尸体?这期间应当最多一顿饭功夫。光头是怎么出现在屋里的?凶手又是谁?门口可是有好几个街坊在说话呢。显然他们不可能是从门口进来,但是这家人的后院是通向后面的小巷的。小巷比较僻静,凶手从那翻进来,前面的人估计听不到。”
“我觉得他应该是跟受害人,也就是光头两人是一起来的,而且两人关系应该比较熟。所以他趁着光头没有防备,忽然从后面狠狠一根闷棍,把他给打倒了。然后再翻墙出去,因为院子没人,他可以很从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