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媚娘有些委屈地哦了一声,便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到大门口又站住了。回头过来说:“我就住你隔壁,你要是希望我过来,就在门上敲三下,我就会过来的。”
“我知道了。”
卓然微笑地望着她,一直到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把门拉上了。卓然这才又深吸了一口气,详细检查身体的情况,发现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卓然走到里屋床前,瞧了一眼那木床,脑海中回想起胡嬷嬷所说的情形。那老太太就是在床上,老太爷连续两个晚上,梦游一般回到这床上,直挺挺的跟老太太一起睡那场景瞬间就浮现在他面前,让他很是紧张。卓然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不想睡在这张床上。于是他走到对面的一张小软榻上盘膝坐了下来,面对着那张床死死盯着,床上却没有什么异样。
卓然已经不想再打开鬼眼瞧一瞧了,刚才的事情一直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就这么盘膝坐着,同时听着四周的情形,可是过了半天没有任何事发生。而他已经感到困了,昏昏沉沉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第二天早晨从凝神冥想中醒了过来,天色已经亮了。他又检查了一下身体,还是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稍稍放心。
他纳闷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外的蛊媚娘,她就好像一座雕塑一样立在那。卓然笑着:“你怎么站在门口又不进来?”
“我怕自讨没趣,你不让我进来我哪敢呀。”
卓然微笑说道:“行啦,别说那些。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老担心你这边,听了一晚上的墙根也没听出什么名堂。不过没有事情才是最好的事情。”
卓然还要在说,张驿丞和主人已经来招呼他们去吃饭了。
早餐也同样准备的很是丰盛,张驿丞陪着笑脸在旁边陪同卓然进餐。张驿丞微笑问卓然,说道:“昨晚睡得如何?”
卓然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蛊媚娘,蛊媚娘关切地望着他。
卓然微笑道:“说实话啊,睡得不大好,你们这屋里有老鼠吗?晚上悉悉索索的,好像在翻东西似的。如果不是我不相信鬼神的话,我还真有些怀疑是不是闹鬼了呢?”
庄主顿时神经紧张的瞧了眼张驿丞,张驿丞更是吓得差点从凳子上一屁股坐到地上,赶紧关切地望着卓然说道:“没什么事吧。”
“我只是说这老鼠活动起来就像个老太太在翻东西,真是讨厌的很。”
张驿丞顿时脸色煞白,瞧了一眼庄主,庄主很是尴尬。歉意地说道:“这个实在抱歉,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住那儿了。我这院子屋子还多呢,吵到你睡觉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开个玩笑而已。”
张驿丞赶紧偷眼看卓然,并没有生气,才稍稍放心。赶紧转开了话题,对卓然说道:“那边来迎接的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们就在揽绳的那边等着呢,是酋长派来的人,我在之前已经把您要来的消息传过去了。所以他们派国师带着一队人过来迎接你,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所以之前没有给你说。”
卓然点头道:“行啊,那咱们赶紧吃好动身,免得别人在那久等。”
匆匆吃过饭,跟庄主辞别,把马留在了庄上,只带着随身行李,便径直来到了河边庄子。庄子距离河边还有段路,到了那河边时,说话几乎都有些困难,因为声音轰鸣。仔细瞧去,只见两侧峡谷高耸入云,真的就只有一线天似的在悬崖下面。郁郁葱葱在树林之间,一条索道横跨河的两岸。
在河的对岸,果然有几个人,却没有骑马。因为这一去有一段路也是这样的山路,马是没法行走的,其中有一个身穿红袍的光头,身材魁梧,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正站在那儿跟一桩黑塔似的。他抬头望向这边,大声的说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加上河水湍急,轰鸣声响彻云霄。虽然很明显对方内力深厚,说出来的声音十分响亮,但他们还是听不清楚。
滑过索道,有一根类似于板凳一样的横板,上面有一个铁的滑轮挂在上面。然后从这边一直往下溜,溜到铁索的弧形最低处,再用手抓着铁索往对岸移动,便可以到对岸了。
药葫芦道:“师父,我先过去,到那边接应你。这边蛊媚娘他们负责照应,放心,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过来接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