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对云燕的敏感还是有些吃惊,说:“是呀!你猜的很准。你怎么知道?”
“因为皇家已经得到了消息,天池宗的宗主天雷近期准备飞升成仙,日子官家都知道了。虽然我自己并不相信所谓飞升成仙的传说,我觉得神仙就是神仙,凡人要想变成神仙,我觉得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事。但是天雷的确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卓然惊讶的说道:“他要飞升成仙的事已经传到皇宫来了?”
“是,非常隐秘,很少几个人知道。但是明懿公主跟我是闺蜜,她知道了,所以告诉了我,但也仅仅是非常简单的消息。只说宗主要飞升成仙,一旦失败,可能会引发天劫,将会威胁到大宋朝堂的安危,要做好应对准备。所以这些日子官家外松内紧,都赶紧的撤换一些关键部位的官员,并重新部署了禁军。紧锣密鼓的安排,应对不测。这些举动都是秘密进行的,外界几乎得不到消息,连撤换官员都做得非常隐蔽。”
卓然频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难道是天池宗陷害你杀了皇帝吗?”云燕问道。
卓然对云燕的敏感又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这个很好理解。因为只有天池宗这样的存在才可能让自己既没有办法洗脱冤屈,还只能跟老鼠一样躲起来。因此得到这个结论并不太困难。卓然点点头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从头跟你说。”
于是卓然便把自己跟天池宗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都娓娓道来。从最早的跟天仙儿开始,一直说下去,说到跟冰霜之间的关系。但是他没有说给冰霜下蛊毒等隐秘的事,那说出来有点丢人,相当于把人家迷奸了。这会使自己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卓然虽然是个诚实的人,但绝不傻。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还不如不说,否则没有好处。
他说了他跟冰霜之间的感情,只说了冰霜喜欢自己,甚至不惜威胁她宗主天雷。因为天雷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冰霜。随后他又说了这一次自己隐姓埋名躲到这儿,扮成杨二郎,结果无巧不巧,碰到了天池宗的长老柳叶青,然后见到了冰霜。
冰霜误以为自己真的是跟本尊卓然很像的另一个人,于是让自己这杨二郎假扮本尊卓然去帮天雷完成他的使命,结果自己完成了任务。但是由于自己一番好心被天雷当初驴肝肺,甚至出手重创,差点死掉,最后一身伤回到了这里。
虽然很复杂,但是卓然说的言简意赅。所以若干关键情节他都说清楚了,因此听完,云燕便知道了整个来龙去脉。
当然,卓然没有说一些极为隐蔽的事情,比如给冰霜下蛊毒以及他得到了悬浮石练成的云纹功等。
云燕听完,心疼地拉着卓然的手说道:“原来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你却不跟我说。”
卓然不尽苦笑,说道:“这件事我没想到会发生发展成这个样子。天雷亲口承认是他下令害死了宋英宗,并嫁祸于我。对他们来说,左右皇权的发展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既没有困难也不存在任何障碍。所以我才明白,为什么天雷的天池宗在大辽、大宋都畅行无阻,组织发展的这么大,而朝廷却睁眼闭眼,从来不敢干涉。”
“到目前我依旧被诬陷为杀死宋英宗的罪犯,负案在逃。真正的幕后凶手天雷却明确告诉我,就算我帮他完成了任务,他也不会帮我洗脱冤屈。他甚至都不屑于骗我,因为他以为我就像他手心里的一只小蚂蚁,他能轻松的决定我的生死。所以对于这么渺小的存在,他根本不屑于跟我商量,只需要我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他太骄傲了,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用俯视的眼光藐视着所有的人。可是你觉得我会死心塌地的替一个陷害我的人,还有差点把我弄死的人去做事吗?虽然我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也知道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实际上我正是这么做,但是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忍耐最终是有限度的。一旦图穷匕首现的时候,恐怕我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再忍受下去。”
云燕一下抓紧了他的手,担忧的说道:“可是你斗不过他的,他是即将飞升成仙的人。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皇帝,栽赃到你身上,你能斗得过他吗?”
卓然说:“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机会赢他。所以我一直在忍。他把我像捏一保麻雀一样捏在手心几乎要活活勒死,我都在忍,那种痛苦你是不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