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说过?我只是说你刁蛮任性,不把别人当人。”
卓然这话是当初在撒格芝掉进冰河之中,被他救上来那一次撒格芝说的话,顿时让撒格芝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不顾一切的搂着他说道:“对呀,你不提我还忘了,我们俩实际上有个肌肤之亲的。你那一次就是脱光了把我抱在怀里。你不是说你不能破了童贞吗?行,我只要你每天像那样抱着我就可以。”
卓然差点昏倒,心想你让我天天那样却又不能来真的,你还不如掐死我算了。
他赶紧正色说道:“那样也不行,那是权宜之计。就跟后来我为了救婵娟救灾萧无馨一样,明白了吗?那样对我的道行也是有损害的。我也是拼着损害道行救你们而的。”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认准了你。我父皇刚才让我送你,就是要让我私下里跟你说这件事,然后他会正式跟你谈的。跟你交个底吧,他们就是想让我笼络住你这位活神仙,让你能够留在我们大辽。”
“你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你不会待在大辽的。因为你不单单是杨二郎,还是卓然,你还要回到那个家,回到宋朝去。所以我就跟我父皇说了,你要周游天下,不能把你禁锢在这儿,我会陪你去的。”
“只要你做了我们大辽的驸马,你自然会庇护着大辽的,我父皇就答应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就算用杨二郎的身份娶了我,你仍然可以自由自在。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只需要占有个名分,你连这个名分都不愿意给我吗?”
卓然侧过身,见她可怜巴巴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随时都要滚落似的。便抓过了她的手,真诚的说道:“公主,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情意。可是我真不忍心让你这样守活寡,不能守在你身边,而且还要破坏你的家庭。我觉得萧霞抹还是不错的,对你父皇尽职尽忠……”
撒格芝马上打断了卓然的话,说道:“我还真想告诉你,萧霞抹这次要倒大霉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耶律乙辛是大奸臣。但是你知道他的党羽有哪些吗?”
卓然吃了一惊,脱口说道:“难道你丈夫是与耶律乙辛一党的?”
“是的。自从他做了驸马,就成为耶律乙辛重点拉拢的对象。而萧霞抹贪慕权势,他根本不满足父皇给他的,他想依附权臣耶律乙辛。所以跟他走的很近,唯他马首是瞻,跟他一起干了不少坏事,这些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疏远他?为什么最后老是回自己的公主府?甚至回皇宫住也不愿跟他同房,其实那都是因为我讨厌耶律乙辛,他要害我母后和我外公。你想,萧霞抹跟害我亲人的人是一伙的,我还能跟着他吗?”
“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我曾经跟他吵了一架。——这些事我都没跟你说。你想听吗?”
卓然心想,你都把话说到这节骨眼上了,突然吊我胃口。哪有不想听的?赶紧点了点头。
撒格芝说道:“在他还是殿前都检点的时候,就已经跟耶律乙辛走得很近。父皇的所作所为,父皇的想法都是通过萧霞抹告诉耶律乙辛的。这些是他后来跟我说的。”
“他实际上充当了耶律乙辛在皇宫中的耳目,因为他是殿前都检点,随时要跟在父皇身边。父皇有些时候交办他一些很隐秘的事,他也都告诉了耶律乙辛。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不喜欢耶律乙辛,我觉得他对我父皇的江山有不臣之心。”
“我私下里曾经开玩笑的跟父皇说过,却被父皇喝斥了一顿,说我不得妄议朝政。我没法主宰我的父皇,我总可以主宰我的丈夫吧。所以那一次他救了我,表现的很英勇之后,我答应嫁给他。”
“但是洞房花烛的时候,喝交杯酒我没喝。我就跟他说让他以后不能再跟耶律乙辛在一起,不能帮他为虎作怅干坏事。他就说干的不是坏事,若是有他在后面撑腰,他萧霞抹就能在朝廷为所欲为。他不能答应我,这一点我都很佩服他。”
“他是一个敢说敢干有担当的人,所以他做不到的事他就不会答应。即便因此,他不愿意哄我骗我,直截了当说他没办法答应我这个要求。于是我这才用了迷香,找各种理由推掉他跟我圆房。”
“他后来或许也知道我对他动手脚了,也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他曾经告诉我,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跟耶律乙辛在一起的。而且耶律乙辛也不会放过他,而这一次耶律乙辛要被父皇拿下,父皇绝对会处死他的党羽,第一个就会处死萧霞抹。”
“这就是为什么父皇之前不答应,还想把我妹妹嫁给你的原因。而且这一次他已经同意了,其实在你说玉帝说他是祸害大辽的大奸臣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耶律乙辛了。”
“因为上次你让父皇看的那幅图,去年今年以来发生的急速冰冻,都是以他们家往外放射出去的。说明就是他搞的鬼,你也证实了这一点。还从天象星座来加以证实,说明了这一点。”
“所以父皇那时候就深信不疑了。他没有马上下令抓捕耶律乙辛,是因为他需要全盘考虑,将其党羽一网打尽。他虽然没有跟你说,他私下里已经动手了,把他的党羽撤换官职,调到京城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