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像迟到的学生溜进了大堂,这时见到苏轼端坐在大堂之上。面沉似水的盯着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赶紧跑过去想去拿水火棍。
苏轼惊堂木重重一拍,怒喝道:“大胆奴才,本官升堂,你们却迟迟不到,如此懈怠,要你们何用?来人,将他们捕快服装扒了,乱棍打出去,永不录用!”
那十来个皂隶愣了,没想到堂上苏轼却发出这种命令,他们有些好奇。因为他们都没有进大堂,谁来执行这个命令。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大堂中有四个捕快。还有一个面生的也站在那儿,穿着捕头的服装。
卓然抢步上前,对张三李四他们四个叫道:“上,把他们衣服扒了,乱棍打出。”
四个人硬着头皮跟着卓然冲了上去,那十几个一看,拉开架势就要还手。跟张三李四他们四个打了起来,这四个一时之间以一敌二,哪里打得过对方。大堂中顿时乱成一团。
苏轼大怒,惊堂木一拍,说道:“居然敢负隅顽抗?出手不必容情,打死活该!”
卓然一直在后面站着瞧,就等着对方动手。听到苏轼命令,立刻躬身答应,飞身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是存心立威,所以根本不施展点穴,而是施展出柳叶青教他的柳叶掌,出手毫不容情。只听着连连惨叫,不是大腿断了就是手臂折了。转眼间十几个全都被打断手脚,摔了一地。
原本小霸王和他七八个手下还在外面起哄,又有不少闲汉跟着帮腔看热闹。结果见这捕头一个人便把十几个全都打翻在地。而且出手之重,居然都是折断了手脚。
痛的那些皂隶惨叫连连。一个个顿时都不鼓噪了,目瞪口呆的瞧着。
卓然说道:“知县老爷有令,扒掉他们的衣服。将他们乱棍打出!”
张三李四他们几个先前挨了不少拳脚,头也破了,彼此有流血的。听到这命令,顿时叫了一声好。冲上去,七手八脚将那几个皂隶的衣服都扒了下来,拿起水火棍便是一通乱打。
不过卓然只打断了他们一只脚或者手,因此还能动。原先只是躺在地上哀嚎求饶,眼看那棍棒毫不留情的打过来,顿时间头破血流。杀猪一般嚎叫,挣扎着单腿跳着往大堂外跑。
大堂之外,众人赶紧闪开路,生怕被棍棒殃及了自己。那十来个皂隶惨叫着,被打的片体鳞伤。一路连滚带爬的,终于被张三李四他们四个一路打出了衙门。
张三李四告诉门房,这几个人已经被知县老爷革职,乱棍打出,以后再不许他们进衙门半步。门房吓得面如土色,赶紧答应。原本还小瞧那知府,现在听见知府来真格的。而且那么凶,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张三李四他们拿着水火棍回到大堂之上,外面鼓噪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说话了。把道让开两边,让他们回去。
回到大堂上,两边站的人数少了很多。看来刚才那一顿棍棒已经立了威,所以人数少。但是这堂威却比先前要凌厉的多。
狱卒把张书生押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原先还懒懒闪闪的,马上打起精神,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苏轼满意的点点头。惊堂木一拍,吩咐传张书生。
张书生又被带了进来,在堂前跪下。
苏轼说道:“把刚才你交待的经过再仔细说一遍。”
书生便说道:“真不是我杀的。我捉奸,那男的跑了,我娘子被我打了几下之后。她自己就跳下石塔摔死了,跟我没有关系。”
小霸王的声音在外面立刻响起来,说道:“你又说的什么屁话?分明是你害死了我妹子,还敢在此胡说八道?”
苏轼就等着他说话,当即惊堂木一拍,喝道:“谁人在外咆哮公堂?将他带来!”
小霸王双手抱着肩,冷笑道:“别以为我跟你那些废物皂隶一个样。不要惹我,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好生替我把这案子审好,给我妹子伸冤,让他们赔我钱,这事就罢了。否则你这知府恐怕也当不了几天。”
卓然这一次没有让张三李四上前。而是踱步一直走到了大堂口,朝着小霸王走了过去。
小霸王一招手,那七八个手下立刻都冲了上来,半包围围住了卓然。而小霸王则一抬脚,从靴筒抽出了一柄牛耳尖刀。在手里抛了两下,冷眼瞧着被他们围住了的卓然,说道:“你是哪来的杂碎?居然太岁头上动土?”
卓然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大人让我带你堂前说话,你居然指使打手围着我,还企图行凶?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放下凶器,不然……”
“不然老子叫你肚子上多个窟窿!”
小霸王居然抢先动手,一刀朝着卓然的肚子扎了过去。
卓然见他这刀出手,倒也迅捷。看样子颇有两下功夫。
卓然出手不容情,一把将他持刀的右手手腕抓住,同时右手一指点过去,正中他膻中穴。小霸王一声哀嚎,全身如遭电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