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他们的马车一路来到了杭州知府衙门,卓然下了马车。便看见旗杆下空空荡荡的,小霸王和他的七八个手下都不见了。
卓然有些纳闷,走上去对衙门的门房问道:“小霸王那帮人呢?”
那门房陪着笑对卓然说:“奇怪的很,昨晚上他们不知道去哪里去了,一下子就不见了。”
卓然有些吃惊,说:“一下子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我是天快亮,起来的时候发现不见了的。昨晚上我关衙门的大门的时候,那时候大概二更天。他们几个都还躺在地上直呻吟呢,我去查看了,他们手上的链条有拇指粗。但是好像被人砍断了,而且是用极其锋利的刀子。人或许就被他们偷走了,可能是小霸王的父亲漕运史来把人救走了吧。”
卓然冷哼一声说:“看来他父亲还真不把王法当一回事。知府老爷作出的判决他居然都敢改动?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那衙门的门房却摇头说道:“好像不是他爹漕运史做的。因为这会子他正在衙门里头跟知府老爷正在理论呢,让知府老爷把他儿子交出来。”
卓然一听,又吃了一惊。原来漕运史已经找上门来了。
卓然带着小青往里闯,女古璇却没有跟进去,而是等在外面。
他们直接来到苏轼的签押房。卓然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咆哮着:“我儿子究竟在哪?你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又听到苏轼的声音说道:“你儿子触犯王法,本官将他捉拿并枷锁示众。人就锁在衙门外面的,又不是放在我家。有人把它偷走,你该去找偷走的那个人,而不是来找我。”
“我不管,他是被你们衙门的人抓走的,你们衙门的人就得把人还给我。”
卓然走了进去。苏轼见到他,顿时松了口气,知道来了救兵。
卓然对苏轼说道:“知府大人,屋里头热,你到外面去凉快凉快。我来跟漕运史大人说几句话。”
卓然并没有穿捕快的服装,只是穿的书生长袍。漕运史见到卓然居然这么跟苏轼说话,似乎来头不小。而苏轼立刻就点头答应了,屁颠屁颠的跑出去,还把房门拉上,都没有理睬他这漕运史。
漕运使厉声说道:“你是何人?你准备跟本官说什么?”
卓然搜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尚方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冷笑道:“你仔细看清楚这是什么?”
漕运史乃是一介文官,合曾经历过这种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状说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卓然说了:“我已经提醒你了,让你看清楚这柄是什么剑?”
经过卓然这么提醒,漕运史这才低头仔细瞧。一瞧那明黄的颜色上面龙纹图案,镶嵌的珍珠宝石,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剑呢?顿时间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钦差大臣?是皇上派的的吧,我怎么不知道?”
卓然说道:“你算老几?为什么皇上派出钦差大臣需要你知道?你屁大的漕运史还敢在这牛逼?刚才跟你说话的苏轼,乃是当时大文豪,也没有你这么拽的。你儿子就是因为仗着你的势力和宋庠的势力,才在杭州城横行霸道。”
“我还想问你,你儿子哪去了?是不是你昨晚上派人把他劫走了?你却反过来问苏轼知府。——他偷你儿子干什么?你儿子是大美人还是金山银山,偷回家里还得供吃供喝呢!他有病啊?”
“可见是你自己把儿子偷走。要不就是你儿子的那些狐朋狗友把他抢走了,想养好他的伤再来为非作歹。是不是这样?”
“冤枉啊,钦差大人。卑职的儿子不是那种人,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儿子抬着尸体放在衙门口公然勒索。还派人到张书生的家向他父母勒索钱财,而那女人跟你儿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认的干妹子。他有什么资格出头?”
“而且就算出头又怎么能够堵住衙门口?在这嚣张的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我还正想到你府上去向你问个明白,你倒先跑过来在这指手画脚的叫嚣了。你就是这样管教儿子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柄剑可以先斩后奏的?”
漕运史吓得裤裆都湿了,差点跪在地上。说道:“卑职知错了,卑职请钦差大老爷原原谅!”
卓然其实也不想太过分,他也不需要太过分。因为耶律乙辛会帮自己处理这个麻烦,所以他把剑收了回来,唰的一声,插回了自己剑鞘内。说道:“滚吧。我再看到你为非作歹,我都懒得去弹劾你,直接一剑咔嚓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卑职听到了。再不敢了。”
卓然说道:“还有,今天本官是奉旨出来查案,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希望你能替本官保密,若是本官乃钦差大臣的消息泄露出去半个字,本官一样将你咔嚓掉。听到没有?”
“是是,卑职不敢。卑职绝对不敢说哪怕一个字。”
卓然袍袖一拂,说道:“希望你好自为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