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了,卓然将药倒了一碗,剩下的都倒进一个装酒的酒囊中。
卓然端着碗来到了肖巧儿身边,将她搀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说道:“我知道你这时候已经不受控制。但是你要把这碗药喝下,对你有好处。”
卓然掐住她腮帮子,将汤药慢慢的灌进了她的嘴里,肖巧儿似乎还能知道吞咽,将那一碗药全都喝了下去。
卓然很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她滑润的脸颊说道:“这就对了。”
卓然又倒了一碗,端叹了口气说:“虽然我觉得我的身体不会受到这种病菌的影响。但还是以防万一,自己喝上一碗。”
说着,他将那一碗药咕噜咕噜都灌到了肚子里。眨巴眨巴嘴,皱着眉说:“奶奶的,这药好苦。好久没喝中药了,还好我还记得这方子。”
接着卓然将那装着汤药的酒囊挂在腰上。走到肖巧儿面前端详了一下她的眼睛,那血丝开始消退。他满意的点点头,解开了肖巧儿身上的穴道,拉着她,撑着伞迈步出了门。
风雨很大,卓然带着肖巧儿先来到内宅的门房处。
房门是开着的。借着闪电,看清屋里没有人,但是桌上挂着一盏风灯,这种灯可以在风里行走,而不怕被风吹灭。
卓然点亮了灯,递给肖巧儿说道:“你提着,别把它打掉了。”
肖巧儿伸手接过了那盏灯提在手中。
卓然则依旧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扫视一圈屋里之后,叹了口气说:“他们两个也犯病了,应该是打起来了。不知道我在找到他们之前,他们是否还活着。”
说着,卓然撑着伞,拉着肖巧儿迈步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中。他四下张望,拉着肖巧儿往他们住的屋子走,来到屋里,同样没有见到人。接着又往大小姐的屋子走,刚到屋子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和东西掉落的声音。
卓然拉着她迈步走到廊下,把雨伞放在地上。抬手一指点中肖巧儿的肩井穴,使她软倒在地。并从她手中接过了那盏风灯提在手中。
迈步走进了屋子,便看见屋里魏虎胡卫两人扭打在一起。一个掐着另一个的脖子,扯着头发,眼中满是红色的血丝。嘴里呵呵的发出可怕的声响,刚才碰撞的声音便是这样发出的。
卓然抢步上前,抬手点中了他们身上的穴道。两人顿时停住了,双手无力的松开了对方。
卓然将他们提了起来靠着墙壁坐着。找来了一个碗,二话不说,把背上的鸭嘴壶取了下来。将酒壶里的药倒了大概一碗的量,然后卡开了魏虎的腮帮子,强行将药都灌到了他肚子中。
这种鸭嘴壶强行灌药,一直塞到嗓子眼会很痛苦。他舍不得对肖巧儿用这个粗暴的手段,而且他知道肖巧儿虽然神智已经迷糊,但潜意识应该能听清楚。而这两个家伙就不会有肖巧儿那么听话了,只能用鸭嘴壶强行灌药。
接着,卓然将另一碗药用鸭嘴壶给胡卫也灌到了肚子里。
随后他走到廊下,望着外面雷电交加的暴雨。说道:“金先生不知跑哪去了,我也懒得去找他。他碰到我们,他就是命中还有救,碰不到,活该他倒霉。对于一个企图谋害别人的人,我没有必要去救治他。”
这时,肖巧儿忽然开口了。说道:“我是不是犯病了?”
卓然惊喜的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发现她眼中的血丝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看来自己的药很有用。
卓然道:“是,你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幸亏才开始,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天亮的时候你再服一碗药,差不多就完全能好了,放心吧。”
说着,卓然抬手解开她的穴道,搀扶着好站了起来。肖巧儿发现自己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脯,顿时羞红了脸。赶紧凑过身把衣服扣子扣上了。
娇羞的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们俩说着话,然后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就到了这里,但是我知道我好像身不由己的。我记得好像你给我喝药,我就喝了,然后带着我在雨里走。”
卓然点头说:“很好,你还能记得这些,说明你的病并不太深。”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