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二一听,不由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件事已经暴露了。
不过想想也比较容易理解,毕竟他让知县发出来的号令,发号令的形式着实有些怪异。而且还叫人把两个囚犯送到他屋里,还不让狱卒刚进去,特别是轿子还要抬进他书房。
知县的夫人一直暗中观察,觉得事情不对劲。证明这女子倒也是有主意的人,不动声色马上派人去通知了团练使,说有可能有人挟持了老爷。而且还把周家的两兄弟提去了,兴许是与周家的人有关。
团练使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他最担心的就是逃窜在外的周老二,若是能把他一举缉拿归案,才能最终一网打尽,不留后患。于是他马上派兵蹲守在了城门处不远的街边,等他们进入包围圈之后,这才将他们团团围住。灯笼火把照得跟白昼似的。
周老二眼见已经无法逃走,当下一咬牙,掀开了轿子走了出来。一只手牢牢勒住了知县的脖子。说道:“马上让开路,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把他的狗头砍下来。”
团练使勃然大怒,指着周老二说道:“你竟然敢挟持朝廷命官,你当真是不想活了。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放你娘的……,你这恶贼杀了我爹,我今天跟你势不两立。有本事出来,咱们俩单打独斗。”
团练使阴阴一笑,说道:“没问题,不过我指的是马上功夫。我只能骑着马跟你逗,你要愿意就上来。”
“你就算骑在龙我也不害怕,咱们这一架非打不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将你脑袋砍下去,以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有本事便上来。”
周老二沉吟片刻。他不敢把知县交给老三,因为周老三已经控制了一个县尉了。要想让他控制两个,难度很大,万一有什么闪失就麻烦。
于是他将知县扯到了周老大的轿子前。对大哥说道:“你的手还能不能活动?”
周老大活动了一下双手,痛得彻骨,不过左手勉强还能把刀握住。但右手整个已经废了,于是点点头。
周老二便抽出一柄匕首递给他,让他抵住了知县的脖子。然后将知县的腰带取下来,将知县的双脚绑了,双手反绑在身后。这样即使大哥动弹不得,只要用刀抵住他的脖子,还是同样可以震住的。
安顿完毕,周老二手持坡刀来到场中。指着马上的团练使说道:“狗贼,来吧。你不是要抓我杀我吗?我就在这,尽管来。”
团练使二话不说,冲上前厮杀在一起。周老二坡刀翻飞,时而到对方的马脚,时而跃起来砍对方,倒是十分凶猛。而那匹马久经沙场,训练有素。关键是团练使马上功夫也是不错,加之身上披的有铠甲。所以虽然武功比周老二要差些,却没让周老二伤着他。
正打得激烈,四下里兵士们大声鼓噪。而就在这时,忽然周老二看见知县像一只蹦蹦跳跳的木头,手脚被绑着。并腿起跳,一蹦一跳的从轿子中出来,往士兵那儿跑去。周老二急声道:“大哥怎么让他跑了?”
周老大哑着嗓子说道:“刚才他说只要我放他走,他用性命担保,一定会秉公执法,查清冤案。他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
周老二又气又怒,厉声道:“这样的鬼话你居然也会相信?哪里跑?”
急忙要朝知县冲去。可是他已经被兵士缠住,而几个兵士冲上来护住了知县将,他架着回到本阵去了。
一下失去最重要的一个人质,周老二又气又急,刀法更是狠辣。而这时知县已经被松开了,被割断了手脚的绳索。
他站在那哑着嗓子叫嚣着:“周老二,你这杂种,居然敢挟持本官?还用开水把本官烫成这等样子,本官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来人,放箭将他们射成刺猬再说,然后将他们尸首一刀刀剁了喂狗。”
坐在轿子的周老大又气又怒,急声道:“知县老爷,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放你,你就会好生查办我们的案子,你知道我们是冤枉的。”
知县哈哈大笑。说道:“本官的话你也信?那是你把本官挟持手中,本官若不骗你,如何能够逃脱你的控制?你们不仅杀了钟家少爷,还企图挟持本官,谋害本官,罪该万死。给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