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说道:“我们还是从这三个案子,包括刚刚发生的皇宫门前石兽龙头被盗的案子中进行摸排外围调查,主要针对性的就是案发当天有没有见过身体比较健壮的女子在那附近出没,特别是行动有些诡异。比如她竟然到贡院泼粪,至少那里有粪桶吧,装得有粪,会有臭气,会不会有人闻到了。”
“她砍断了旗杆上的绳索,偷走了飞龙旗,会不会有人看见,因为那旗那么大,就算揉成一团也是一大包的,若是见过有人背着这么一大包东西走的女人,或许有人注意到。还有那个石兽龙头和开封府门口的石狮子的绣球都是石头做的,都很重,能搬动这种东西的人她应该力量是比较大的,既然是个女的,那么应该是身体比较健壮的人才行。”
侯小鹰马上又说道:“那会不会是武林高手呢,有些武林高手人很小巧玲珑的,却还是力大无穷啊。”
云燕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又犯老毛病了,大人说过。”
她刚说到这,侯小鹰马上摆手说:“得得,我知道错了,破案要从可能性最大的着手,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实施犯罪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老是用这种极端的个例去作为破案的主攻方向存在着导向性的错误,对吧。”
卓然没想到侯小鹰把自己的话记得这么准,不由笑了,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该坚决的贯彻执行,而不能只把它背下来,但做的时候却是另一趟老办法。”
侯小鹰有些尴尬的红着脸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赶紧各自去调查吧。”
调查又持续了几天,眼看着年边一天天逼近了,可是案件却始终没有找到突破,毕竟这种大范围排查纯粹有些是撞大运,就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到卓然他们推测出来的那种人,一个是时间隔得比较远了,再一个是发在深夜,很多人都睡了,所以能够目击的可能性本来就小,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作为侦破方向而已。
就在这时,有门房来禀报说上次那个韩员外抓着一个身体健壮的和尚,让几个家丁把他绑着,扭送到提刑院来,要求提刑官治他的罪,问怎么办。
云燕对之前的案子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便没好气的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捣什么乱,什么原因要把人家绑上?”
“韩员外说那和尚假借要给他家做法,让他大富大贵,却暗中勾引他的两个小妾,被捉奸在床,所以送到衙门来了。”
云燕喝道的说道:“这种案子提刑院管他作甚,这种案子都要管,那我们岂不是要忙死了,叫他送开封府去。”
门房答应了,正要往外走,云燕却又把他叫住了,想了想问他:“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把人送到提刑院来?”
“他说就是因为这个贼和尚,使得他冒犯了天庭,他一方面把和尚抓来送官,另一方面他也来投案自首,希望能得到从宽处置。因为要惩处那野和尚的话,必然会把他的事情引出来,倒不如主动先坦白的好。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肯说,一定要见到提刑官老爷之后才能说,因为他相信提刑官老爷才会真正的给他一个公平的处置,其他人只会夸大实情。”
云燕一听,不由心头一动,马上说道:“既然如此,把他带来吧,我去禀报提刑官老爷。”
门房答应后便快步跑了出去。
卓然听到云燕说了经过之后也觉得有些好奇,心想这韩员外难道还有什么顾忌?点名要向自己来判,说明这个案子绝对小不了,如果是一些小偷小摸之类的小案子,他也犯不着这样做。他到很愿意帮那些真诚悔罪,愿意认罪受罚并洗心革面的人来重新走上人生的正途的,所以既然人家坚决要求向自己坦白,卓然当然不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