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天的父亲在南方做地方官,不过春节过年,他正好有公事进京城。来不及给儿子写信,所以带着夫人两人,又带了几个仆从,急急忙忙的赶到京城来了,想给儿子一个惊喜。没想到了住处,儿子却不在。找到国子监去询问,才知道儿子出去了,跟一个女人。但是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着急得跟疯了似的。
他们很快找到了张有天的住处,但是没人。而且床铺折得整整齐齐的。
这个消息报到卓然那里的时候,卓然沉吟片刻,便带人再次赶到了翠巧家。他进了翠巧的住处,提取了翠巧茶杯等个人用品上面的指纹。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凶手的指纹进行了比对,之后卓然摇摇头说:“翠巧不是凶手。”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云燕说道:“指纹对不上吗?”
卓然点点头说:“没错。”
云燕说道:“这就对了。因为在询问的时候,我了解翠巧力气很大,长得很像个男人。但是她长得太像男人了,别人都以为她是男人。而且她长得粗粗壮壮,棱角分明的,跟凶杀现场客栈掌柜描绘的与死者一起来投宿的那个面目清秀的书生似乎并不相同。”
“掌柜的说,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说明他是一个文弱的相貌清秀的样子,而不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所以我觉得外貌描述上,两者有明显的差距。因为这种外貌上的身体上的感觉不应该弄错。不像人的相貌,每个人的眼中会有不同看法。而身体的粗壮与否,一般人的感觉都是准确的,不会弄错。”
“因此我感觉我们找错了人。但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而已,我不能肯定。所以你刚才确认指纹不一样,印证了我心头的想法,说明我的感觉是对的。但是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卓然说道:“继续查,这个思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云燕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我们把该查的人都查了一遍,该问的事也都问了一遍。逐一筛选之后,才确认这翠巧的。而现在却证明她并不是凶手,那我们又该确定凶手到底是谁呢?”
“注意重新筛查,肯定是女扮男装。之所以给人一个舒畅的感觉,并不一定要特别像男人,只要看着比较中性就可以。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跟张有天之间有恩怨情仇。”
“我们把他在国子监的所有相好过的女人都全部进行了排查,但是都证明案发当天她们都在家里,并没有离开。而且还都没有其他证人可以作证。”
“但不一定限于他们书院。还可以是国子监之外的其他的人。”
南宫亭苦着脸说道:“要是把关系又扩大到国子监之外,那范围就大了。我们之前就是这样排查的,但是找不到方向。”
卓然说道:“有一个方向,我们之前没有作为重点来进行排查。”
“是什么?”
“跟死者要好的人。”
几个人不明白卓然这话的意思。
但是云燕首先眼前一亮,想明白了卓然话中的意思。兴奋的说道:“对呀,我们怎么把这个给忽视了?他们两个能够一起到客栈里住宿,而且睡同一间屋子,那一定关系亲密。虽然一个是女装,一个是男装,或许他们两个实际上都是亲姐妹的,只是着装不一样而已。但是他们两个能够出双入对,说明关系已经好到了亲闺蜜的程度。”
南宫亭也顿时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们应该转而去找凶手身边关系很好的人。而这个人很可能是死者的情敌,但是她应该伪装的很好,没有让死者警觉。否则始终不会跟她住在同一个屋里。”
卓然说道:“很好,你们都已经了解我的意图。那你们赶紧按照这个思路重新进行排查吧。”
张有天的父母很着急,已经将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因为他是离开好几天了,却一直没回来。国子监的人只说见到他跟他相好的那个女人,就是长得像男人一样的那个女人翠巧,两个人坐着一辆车走的,方向是往南。但是具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张有天的父母立刻到南边去搜寻。可是他们把南边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通通找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正在他们彷徨无计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见到张有天的母亲就哭。张有天的母亲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对劲,她慌了,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的消息。这时突然来个女人,看见她就哭,下一次就觉得与自己的儿子有关。
顿时焦急的说道:“怎么了?你是谁?是不是有我儿子的消息?”
这女子点点头说:“我叫红雀儿,我跟你儿子是朋友。我听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