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的粉晕飞上脸颊,阿迟含混的耍着赖,“近来记性好差,昨晚的事也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无妨。”张劢闲闲坐着,笑的云淡风轻,“今晚咱们再重复一遍,夫人一定会想起来的。”
这没羞没燥的!阿迟轻轻啐了一口,转身欲走。不想没看对地方,却是冲着浴室走过去了。张劢低声笑,“夫人竟是如此心急么?如此,请等上一等,某和夫人一起。”他个子长腿长,没两步就追到阿迟身后,把阿迟打横抱起。
阿迟知道自己力气小,打不疼他掐不疼他,索性张嘴咬了过去。“莫急,莫急。”张劢低头吻上她的脖颈,柔声安抚,“先洗干净了,再给你咬,好不好?你想咬哪都成。”
“夫人,如何?”脱衣入浴时,他在阿迟面前展示体形,这么问。
“夫人,如何?”水雾弥漫,清水碧波中俯下俊美面庞,这么问。
“夫人,如何?”身体紧紧相拥,抵死缠绵之时,还是这么问。
“好……极好……”她颤栗着,呜咽出来。
…………
第二天起床,阿迟板着小脸,很严肃。张劢百般逗她笑,都不见效果。“莫小气了。”见嬉皮笑脸没用,张劢改了哀兵政策,软语央求。
你才小气!阿迟恨恨瞪了他一眼。“夫人肯瞪我了!”张劢颇受鼓舞,大献殷勤,“瞪我哪会解气呢,不如打两下,掐两下?要是实在不解气,咬两下也行。”陪尽小心。
这天是休沐日。自从太夫人等搬走之后,魏国公府就是张劢和阿迟的天下,可是他们并不爱在府中呆着。每逢休沐日,要么回平北侯府,要么回灯市口大街。
本来今天是轮着回平北侯府的,不过张劢一心讨好佳人,“一一,咱们许久没见岳父岳母和阿述阿逸,我陪你回灯市口大街,好不好?”
“不好。”阿迟嗔怪道:“师公等着咱们呢,哪能临时改主意?还有橦橦,有新鲜玩艺儿要给我看。再说了,冷不丁儿的回灯市口大街,也让爹娘措手不及。”
慢慢说着家常,小两口重归于好。
早饭后,慢悠悠上了车,奔平北侯府。一路上张劢妙语如珠的讲着笑语,逗的阿迟喜笑颜开。“夫人,我攒了大半辈子的笑语都拎出来了。”张劢表功,阿迟慷慨大方的奖励了一记亲吻。
到了平北侯府,门前早已停了几辆马车。两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平北侯府常常有客到访,即便是休沐日,也未必消停的了。
进去之后,悠然正陪着一位中年美妇闲话家常。张劢大喜,“水姨!”笑着上去见礼寒暄,又拉过阿迟,“这是水姨,你见过的,还记不记得?”阿迟笑道:“哪敢忘?水姨是娘最好的朋友呢。”
悠然姐妹众多,亲戚众多,不过最要好的朋友还是水冰心和张甜心。三人少女时代在广州相识、相知,很谈的来。各自成婚之后,张甜心成了悠然的夫家堂妹,水冰心则是悠然的娘家表嫂,一直来往密切。
水冰心微笑夸奖,“阿劢小媳妇儿长的又好看,性子又机灵,真讨人喜欢。阿劢,师公替你相了个好媳妇儿。”
悠然笑盈盈道:“可不是么,老爷子眼光太好了,一眼便相中了小阿迟。阿劢,阿迟,师公在后山呢,你俩过去陪陪师公,谢谢大媒。”
“水姨笑的很勉强,娘亲这是在撵人。”张劢和阿迟心知肚明,笑着答应了,出了客厅。到了小路上,张劢眼瞅着左右没人,“媳妇儿,累不累?我背你。”不由分说把阿迟背到背上,箭一般迅疾奔向后山。阿迟欢快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撒满山林。
“光天化日之下背媳妇儿,成何体统!”张劢正发足向山上奔,一名丽色少女挡在道上,叉着小蛮腰,居高临下看向二人,“速速改了!否则……哼,哼!”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倒挂在柳树枝上,悠闲的荡过来,荡过去,笑容满面,“小笨猪,背媳妇!小笨猪,背媳妇!”
☆、96、我有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