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萋萋气的要说不出话来。
这时秦良娣破天荒地插口道:“这都是侧妃的一面之词,先别说侧妃兄长的手下是侧妃你的人,他现在怕是出来作证都不能,单单凭这番说辞,随便说谁私通都可了。”
兰侧妃白她一眼,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着下什么论?”
她怼的秦良娣不言语了,这才心中痛快,于是接着说道:“妾身知道了,有了怀疑,便开始调查此事,后找到这长寿,把他给抓了。妾身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张绣着鸳鸯的手帕和一首情诗!”
她说着拍手,有人立时端了上来,呈给皇后和颜绍。只见那是一张方方正正的白色帕子,其右下脚里绣着一对儿鸳鸯比翼双飞图。
萋萋的每一张帕子都必绣鸳鸯。但这和男人无关,这是她姐姐的习惯,而她也习惯了姐姐的习惯。
皇后接过那帕子,听那兰侧妃接着又道:“妾身本来也没觉得这东西是苏良娣的,但那日见苏良娣的帕子和这张基本一样,后来才特意去对了那诗的笔迹,却发现那也正是出自苏良娣之手。”
皇后打开那信看了,只见那纸张已经泛黄,显然是多年以前写下的,其上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正是一首鹊桥仙!
萋萋一看那帕子和信脑子便更是“嗡”的一声。那帕子是她的,诗也是她抄的,不过那还是前世的事情,那时姐姐还在。
她不过就是随便写的,不巧这两样东西都丢在了路上。后她还和姐姐去找了,可什么也没找到,现在看来那时却是被长寿给捡走了,可他还还一直没丢掉,留到现在?还来祸患她!
兰侧妃一脸自信,瞧着萋萋嘴角一动,“怎么?苏良娣看着眼熟吧?苏良娣不会不承认这是你的东西吧。那纸是不是多年前的?那帕子是不是出自你之手?那纸上的字又是不是你的笔迹?找人鉴定便知道了。”
“我……”
兰侧妃白她一眼,朝向皇后和太子,大声自信道:“妾身的证据不仅仅这些,妾身还有!”
“还有什么?”
太子妃面显担忧,声音亦如既往的柔和。
兰侧妃仰头,一脸轻视,却大声说道:“苏良娣其实出身青楼!”
那“青楼”二字一出,其下更是一片哗然,皇后脸色瞬时铁青,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什么?你说什么?”
那萧侧妃和魏如意心中都是要乐死了!
一个妓女做了良娣?她如此卑贱的身份,还想养孩子?她的孩子将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变得卑贱!
兰侧妃这下更是来劲儿了,立时躬身道:“皇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那青楼名为‘春花楼’,这长寿更是三天两头便往那跑,那春花楼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妾身的话决无半句假!请皇后娘娘容妾身宣人进殿。”
皇后已经要气死了,她瞪了一眼身旁的儿子,攥着手,大声道:“宣!”
“是!”
那兰侧妃更兴奋了,立时叫宫女带上了两人来。
那俩人皆是衣着朴实,但都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三十来岁,正是那家春花楼的老鸨,另一个十七八岁,却是那春花楼的台柱子,昔日曾妒忌萋萋的妓女阿娆!
俩人进来便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忍不住地紧张,更是忍不住地哆嗦。
皇后指着萋萋,向她二人问道:“你二人认得她?”
俩人看了一眼,颤颤巍巍地,几乎同时点头。
那老鸨吓得哆嗦,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那阿娆比她镇静一些,于是抬起头,连连说着。
“民女可以作证,苏良娣曾是,曾是春华楼的姑娘,她……她去后的第二天开始,他……”
那阿娆说着指着趴跪在地上,一直瑟瑟发抖的长寿。
“他就常来……春华楼的姑娘都知道他们二人。”
“你,你胡说!”
萋萋早已面无血色,浑身战栗,“没有那么回事,我,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我是清清白白的。”
那魏如意,萧侧妃包括兰侧妃都是嘴角一动,忍不住想笑。她一个青楼出来的姑娘,能对自己用“清白”二字。
就她这相貌,只要在青楼待过一天就不可能清白!
皇后气的要炸了,她怒视萋萋,更又是瞪了眼自己的儿子。原本她只知道萋萋身份低,是个乡下姑娘,那到也没什么,朴实一点没什么不好,但也绝对没想到她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早知道,她根本不会让太子那般迷恋宠爱她!更不会让她怀上皇家的孩子!
“苏萋萋,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娘娘,我……”
萋萋浑身直颤,嘴唇嗫喏,“我是清白的!”
“本宫就问你,到底是不是那春花楼的姑娘!”
“我……”
萋萋想哭,她想说她是,但是她真是清白的,她……
可是谁人信一个青楼女子的清白。
她心颤动不已,浑身冷汗。
其上众人面上无异,但那萧侧妃,兰侧妃和魏如意皆是紧紧地盯着她,内心狂喜,这场戏真是太精彩了。
皇后冷哼一声,当下便把唤人过来,把萋萋拎出去,杀了算了。然而还未开口,这时却见自己的儿子站了起来。
众人一见太子朝着下边走来,皆是肃穆起来,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