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无奈,只好退去。
她走之后,那冬青又劝了几句,但萋萋已然如此。这时,外头突然想起一些响动。萋萋心口一惊,立时站了起来,奔到门边,向侍卫询问道:“是太子回来了么?”
侍卫恭敬道:“侧妃稍等。”
萋萋这时还觉得那护卫说的像句人话。她应了一声,就徘徊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护卫返回,回道:“启禀侧妃,是太子回来了。”
“唔!”
萋萋感觉心要跳了出来,“我,我哥呢?”
那护卫不再说话。
萋萋心又是一沉。
“你倒是说呀。”
“赎属下不知。”
那护卫没见到太子等人,只是询问了他人,当下她哥在哪,太子又要干什么,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萋萋想过了可能是因为如此,但是她现下心乱,总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人来了。
“侧妃请。”
萋萋连问都没问,立时奔了出去。
那人带她来到了一个房间,刚一进门,她便见颜绍在一旁,而屋中床上,躺着一人,那人正是他哥!
“哥!”
萋萋奔了过去。苏城面无血色,但精神尚好,一把攥住了妹妹的手,“萋萋。”
他看了她好几眼,见妹妹哪哪都好好的,穿的也不是昨日见她时的那身衣服,便更明白了这种种的种种都是颜绍做给他看的。
苏城不禁摇头叹息,心中更觉得亏欠,愧疚。
“哥都知道了。”
萋萋眼中含泪,极是不解,“知……知道了?”
苏城使劲儿点头,这时抬头看向它处的太子,只见他正坐在椅上。
“扶哥起来。”
“哥……”
“萋萋,快扶哥起来。”
萋萋脑子乱七八糟的,不明所以,但当下应了一声,扶起了苏城。
那苏城起身,拉着妹妹一起,朝着颜绍的方向跪了下去,哽咽道:“苏城愚笨,受奸人挑拨,怨恨殿下十年,差点酿下大祸,今,殿下苦心布下一切,甚至不惜亲身涉险,告之苏城当年真相,苏城……苏城当真悔恨不已,更觉无颜面对殿下……殿下明明可以杀了苏城,不必向苏城证明什么,可是……殿下如此带我……”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若殿下不嫌弃,苏城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力,以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苏城定然万死不辞!”
萋萋听得呆了,虽然不知道颜绍是怎么做到的,但听了哥哥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这!
还无暇思索太多,这时只见颜绍站了起来,瞧向兄妹二人,“都起来吧,先好好养伤,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他说着,人便朝门口走去。
“恭送殿下。”
萋萋二人知道,他这是特意走开,让他二人好好说说话。
他走后,萋萋便扶起了哥哥,兄妹俩抱在了一起。哭了一会儿,苏城为妹妹擦了擦泪,和她说起了整件事情。
萋萋听的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置信。
晚些时候,她返回卧房,只见颜绍正停在两座盆景面前观赏。
萋萋缓缓地朝他走了去,停在他面前,抬头望着。
“谢谢殿下。”
她声音无法自控地哽咽了。
颜绍微一皱眉,说道:“不用和孤说谢。”
萋萋抬起小脸,望向他。
“殿下……”
颜绍垂头,漫不经心地道:“孤有一个问题,还不是很清楚。”
“是什么?”
“那日你说孤是个骗子……”
他话还没说完,萋萋立时紧张道:“不是,不是,殿下不是。”
“哦?殿下是世界上最守信用的人。”
颜绍无声一笑,一脸不以为然,“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