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又问了一遍,继而唤了一声和顺。
那魏如意心颤不已,立时便道:“没有,殿下误会了。妾身没说过和殿下……”
“那你今早是何意?”
“妾身,妾身是说,殿下昨晚喝多了,抱了妾身,亲了妾身,后来殿下就睡了,睡的很沉,妾身想给殿下和些解酒药,殿下也没喝。”
颜绍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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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趴在桌前,无声无语,脑中想着,颜绍亲她,抱她,喂她喝粥,那日和她疯闹……好多好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想了多久,总归是饭也没吃。
不知什么时候,她耳旁突然传来冬青的声音,“小姐,殿下来了。”
萋萋这时仿佛才回了神儿,一抬头,只见颜绍正负手站在那,垂眸看着她。
萋萋见他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从容不迫,雅人深致,风流倜傥的模样,衣服上连一个褶都没有,从头到脚怎么看都高贵的要命。
别说他是个太子,他就是个普通人也得有许多女子喜欢吧!
萋萋看过了就又趴了下去。
颜绍这时抬步进来,见她眼睛又朦胧了,但也没和她说什么,只是扬声向外道:“来人,抬五坛寒潭香来。”
萋萋一听,心下稀奇,抬头瞅他,见颜绍也一直盯着她看。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时酒从外面抬了进来。颜绍坐在了桌前,一边自己倒酒,一边缓缓地道:“孤昨日在宴席上与那敕涞王子比酒时喝的便是这寒潭香。孤敢与他比自然是因为以前喝过,知道输不了,以前喝完这些,你猜怎样?”
他说着瞅向萋萋,笑着等她说话。
但萋萋当然没说。
颜绍不以为意,自己说道:“喝完就是蒙头大睡,叫都叫不醒。”
他说着便将倒好的那一碗干了,再接着便又“哗哗”地去倒另一碗。
颜绍笑着朝向萋萋,温声问道:“要不要来和孤一起?”
萋萋别过头去。颜绍微微一笑,依旧没在乎,自己又喝了那碗酒,继而又续了一碗,一碗接着一碗。
“你干什么?”
萋萋终于忍不住发问。
颜绍但笑不语,就是喝而已,很快第三坛,第四坛,第五坛相继都光了。
颜绍目光氤氲,昨日饮酒后的感觉便又来了,只觉得晕头转向。
他一把扶住了萋萋。
萋萋挣扎,“你放手,你干什么?”
颜绍不放,只将她搂的更紧了,靠近她道:“你知道孤为什么和那敕涞王子喝了这么多酒么?因为他看你,还打听你。”
萋萋心一惊,这她可不知道。
“打听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他……”
她刚说完,猛然想起那日京城惊马,难道那个把她从马下拉出来的异族男人就是敕涞王子?
这时只见颜绍皱眉道:“他竟然敢对你有那种非分之心。孤便让他当场失了脸面,这还不够……孤想杀了他。”
颜绍眸光深邃,深不见底。萋萋听他说的心一哆嗦,“你你别胡说了,你……”
颜绍挑了挑眉,想睁一挣眼睛,但眼皮极沉,这时便觉得头晕,飘飘然地想睡觉。
他眯眼,垂头看着眼下的小美人儿,娇娇喘喘的样子,柔声道:“孤又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知孤要干什么?”
萋萋恍惚好像知道,但是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颜绍又道:“你若不信孤没和那未魏良娣发生过什么,那这便算是对孤的惩罚,嗯?”
他说着使劲儿摇了摇头,然后去了卧房,三两下扯开衣服脱下,随意一扔,便倒床大睡起来。
萋萋这时站了起来,跟进了两步,停在了卧房门口,一会儿,但听颜绍呼吸平和,仿佛已经睡了。
萋萋跑到床边,心情复杂,伸手想叫他,又缩了回来。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之前说了。
他是想告诉她,他喝成了那样不能和魏如意发生什么关系。
萋萋立在那好久,脑中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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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中,魏如意拍案站起,“五坛寒潭香?”
芙儿点头,“是的主子,那苏侧妃从早上开始,便好顿哭闹,就因为殿下昨晚留宿在主子您这儿了。殿下哄了她好久!”
魏如意听着气死了,但还无暇去说那个,忙不迭地问:“那殿下又喝五坛寒潭香作甚?”
“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