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荷塘,金红交错,晚霞如一匹锦缎映在河中。
两人在河边散步,魏栗头戴一顶草帽,背着手走在前面,有时转过身和他说话,“你知道吗,公寓附近也有一个公园,我有一天早上去的时候看到了有人喂天鹅,黑色的,好凶,一直啄旁边的鸭子。”
傅时竞走在她身后,听她说着话,想象着她在清晨一个人走去公园,又一个人站在湖边看天鹅,从前,没有他的时候,她的生活肯定也是这样过来的,相爱有相爱的活法,单身也有单身的活法,只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悬吊在半空中,时常在不经意的时刻,她透露出的孤独让他变得迫切却又不得其法。
“傅时竞。”她看着碧绿的荷塘,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每周坐飞机过来,累吗?”
他说道:“不累。”
魏栗低头笑了一下,不拆穿他的谎话,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回云州。”
“没关系。”
“我可能没有办法面对你的家庭。”
“这件事交给我,在你做好准备好之前,你和你妈妈不会再见到我家里的任何人。”
他为她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也拦住了她后退的脚步。
傅时竞凝视着她,在这双眼睛里,魏栗有时能看出他的情绪,有时却也不知道蕴含的深意。
“我们之间,差距会一直存在,我可以逼你回南市,可以在现在就给你婚姻的承诺,可是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还有漫长的时间要过,如果不能消除你心里的担忧,这些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漫长的人生。
他已经这样笃定,想到了那么长远的以后。
魏栗和秦漾周内见面,说起了关于傅时竞的事,银质的勺子在咖啡杯里晃荡,秦漾感慨,“你真是行大运,这样的男人也让你碰上了,还怕什么呢,他总不会叫你失望。”
魏栗却不赞同,“两个人的事,什么都靠他,太不公平。”
秦漾点了点头,“也是,依靠自己总没有错。”
爱到浓时情转薄,男女之间的事,怎么说的好呢。
“对了。”秦漾想起一件事,“周五同学聚会,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