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竞的语调一如平常,魏栗却总觉得又不对,思索片刻后拨通了陆商的电话。
“难得啊,小栗妹妹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陆商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魏栗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问他:“傅时竞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啊,他能有什么事,还是那么讨厌。”
陆商说话总是不着调,魏栗的心却往下沉了沉,她久久没有说话,那边却扛不住了,陆商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病了,医院里躺了三天呢。”
魏栗心一紧,陆商难得有了几分正色,“魏栗,你们俩这事也是我看着过来的,他是真喜欢你,也是真心疼你,你受了苦,他比你更不好受,你搬到了南市,他一句话也不多说,每周坐飞机去看你,又不是铁打的人,哪能总这么熬呢。”
挂掉电话后,魏栗进了房间拿出行李箱,一边装着衣服一边就落下泪来,泪眼朦胧的拖了箱子往飞机场赶,飞机在夜色中如飞蛾般莽撞,想到他每周就是这样来回,魏栗眼中又有了泪意。
按着陆商发来的地址赶到病房时已是三点,医院总是繁忙,这里却是难得的僻静,魏栗双眼都已熬红,推开门进去时竟还是一片光亮,迎着傅时竞诧异的眼神挤出了一个笑,“怎么还没睡?”
她松开行李走到他床边,看到了他明显消瘦的脸庞,伸手探他的额头,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我来看你吗?”
傅时竞拉下她的手,将人抱进怀里擦去眼泪,“你最近忙,过来一趟太累了,我只是胃炎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姨每天都会过来照顾我。”
魏栗埋在他的怀抱里摇头,“那你为什么连说都不和我说,为什么现在还不睡。”
“傅时竞,我错了。”她低声饮泣,“我太自私了,把你做的一切都看得太理所当然了,对不起。”
傅时竞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不是的,相爱的人为对方付出,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自私,小栗,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已经很勇敢了。”
谁天生就会爱人呢,又有多少人在见过失败后还有继续向前的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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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