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不是很开心,但是总得来说还是有开心的事情,比如说,那位祈王妃就快生了呢。
祈王爷必定会高兴得一塌糊涂吧,唉……短命之人还能有了子嗣,厉害厉害啊。
总之,这一场接风宴,我们的国师大人从头到尾都是心事重重,好在有那金色面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无卦,只有你能解我担忧了。
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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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日之后,左非色就见到了自己师父大人。
“你和无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离长老劈头盖脸的一个问句,倒是让左非色一时愣了神。
“她和你好了?”
看着师父那有些骇人的灰眼,左非色嘴角不经意地翘了起来,“差不离吧。”
这些日子,虽然他没有和无卦具体点明过什么,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已是相当可以了。嗯……这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很好。”离长老坐在桌旁,表情有些欣慰,“她是无命之格,与她多处处,也能乱乱你短命之相。”
听了这话,左非色有些不悦地皱了眉,“我不是为了这个。”
“嗯,有真心自然更好。”离长老说得满不在意,直接换了个话题,“洛国太子的帝王相怕是要动摇一番了,他的气运可不少,你可曾想好了怎么做?”
“这个……不好下手吧。”左非色手指在桌上轻点,“不是还有个洛皇在那处吗。”
离长老暗暗思忖了一下,“洛皇那处,你不必太过担心。毕竟他又有了个帝王相的儿子,不是吗?”而且这个帝王相的身边还有一个凤颜女子相助,更是锦上添花。再加上此次大捷,可是气运旺得很呢。
左非色不是很明白,“可是洛皇不是一向疼爱韩晟的吗?”
“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离长老说得意味深长。
“难不成他一直宠爱的是韩苏?”这点绝对不可能。
离长老看着他,但笑不语,一双灰眼没有焦距有些让左非色微微发寒,“总之,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你只管好好地借运,其他的,就不必担心了。”
“好吧。”左非色无所谓地挑挑眉,反正都要借运,借韩晟的与借别人的又有何差别呢。
两个帝王相,一定有一个会失败,既然如此,夺取一个人的气运让自己多活几年也不算什么坏事。本来,韩苏是比较容易被夺气运的那个,可现下再看,似乎局势有隐隐反过来的趋势。再者……也算答应了无卦不害韩苏。既然这样,也就剩了韩晟了。
唉……人活着可真不容易啊。
可是,为什么师父会说洛皇那处没有问题呢?
这里头的道道,可是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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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院内,无卦不紧不慢地削着手中竹竿,时不时低头沉思。
距离韩苏凯旋归来已经有十天了,除了头一天无卦在茶楼看到他骑马进城,两人之间没有实质上的见过面。
这样也好,慢慢的他就能从她的生活中完完全全地退出去了。
左非色依旧很忙,但他不管多忙,没过两三天就一点会来看看无卦。两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也让无卦越来越习惯,他们之间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对此,无卦总有些许抵触,她说不上来,为何会抵触。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愿再继续进一步了。也许,是她在害怕吧。
这两天师父曾经的那句话总会在她脑海里响起——阿卦,你要切记。此生不得与短命之人深交。
她不知道为何师父要这么说,作为无命之人,师父是不能算出她的未来的。但她就是隐隐觉得这句话会一语成谶。而最近,她这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越来越盛了。
从自己为韩苏改命强受反噬开始,就不是一个好兆头。现在,事情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发展的了,她求不了韩苏的卦,自然也就不能知道这帝王相之争的最后结果。左非色已经不再相助太子,可是他作为太子一帮的形象已经是众所周知。如果以后太子失势,那韩苏会不会想要斩草除根将左非色也……
这个可怕的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心中升起了。虽然现在韩苏能不能坐上皇位都还是一个未定之数,以后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就是在害怕……害怕会发生她不愿见到的事情。
不要想了。应该不会的。
无卦暗暗对自己说,韩苏虽然成了帝王相,但是他一直是个心地好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挺身而出要救那一茶楼的人。而且左非色也曾相助他从西湖出逃,没道理他一定要对他下手,将左非色继续敬为国师也不是不可。
嗯,顺其自然吧,应该没事的。应该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很快就能进入关键剧情了~~
娘子表示。。。
再过几天。。。未来婆婆大人要驾到。。。好紧张啊 。。。。
☆、何以有花
无卦安慰自己道,低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竹竿,一点点削去上头的枝节。
“无卦。”左非色的声音不期然响起。走进院子,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闪亮了整个不大的院子,在这春风正好的时节,怕是勾引的姑娘随便就能有那么一街。好在无卦这处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
“在做什么呢?”他还带来了几样无卦爱吃的点心,
无卦放下手中小刀,接过左非色递来的点心包,“想要做个招牌。”
“招牌?什么招牌?”左非色好奇地拾起那根竹竿——约莫比无卦高两个头。